藺珀沉默須臾,言道:“他的野心太大,容不得任何人在他頭上指手畫腳。甚至,容不下這個朝廷。”
“兄長覺得,其他人就能容得下朝廷?”藺瑯有些生氣,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惦記著腐朽的朝廷。
聞言,藺珀又是一陣沉默,旋即長嘆一聲。
“仲柔,你說得對,天子威嚴掃地,天下紛亂,沒人能容得下這個朝廷。”
這是事實,他不得不承認。甚至,他現在也相當的厭惡朝廷,因為他的妹妹,今日差點被叛軍侮辱。
而天子,卻對他的妹妹不管不顧。
見兄長語氣放緩,藺瑯也不便再說什么,轉而問道:“兄長,如今小妹被我們救出宮,往后該怎么辦?”
“不管怎么樣,我絕不會再讓小妹受苦。”藺珀堅定道:“既然天子不能保護她,那我作為兄長,就一定要保護她。”
見狀,藺瑯一笑,這是他的兄長沒錯。
皇城大火連綿,聶嗣離開藺府以后,第一時間便看見遠處滔天的烈焰燃燒。
“主公,我們要去皇宮嗎?”崇侯翊看向聶嗣。
“去那里干嘛?”聶嗣拉著韁繩,駕馭白龍奔馳,頭頂的雨水打在臉上,讓他很不舒服。
“你們隨便派點人去意思一下,我要先回大營整頓。”
“唯!”
說實話,他對皇宮沒什么興趣。有興趣的地方,他早已經派人去掃蕩。反正,有陰休他們在那邊,不會出事。至于皇宮里面藏著的財寶,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倒不是說他不喜歡錢,而是他現在根本沒必要為錢浪費時間。他何必去皇宮做賊,然后因這種破事跟其他人鬧得不愉快呢。
再者,別人越著急,他越要冷靜。
真正的重頭戲,沒有他,別人可演不好。
回到大營,聶嗣先是自我整頓。這幾日他一直甲不離身,加上天降大雨,他渾身濕透,不換身衣裳渾身難受。不過現在一切還未徹底穩定,所以換完衣裳,甲胄依舊得穿戴在身。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打仗這種事情,誰說得準。
“主公,德昂將軍已經率領一千人趕往皇宮。”曹茂來到偏帳向聶嗣稟報。
“嗯,我知道了,你也抓緊時間休息吧。”
曹茂點點頭,旋即道:“主公,有件事情,我想告訴您。”
“說。”
“主公,我在......”
話音未落,親衛聲音在帳外響起。
“主公,文衡先生和叔惇將軍已歸。”
“好,我馬上就去。”聶嗣應聲,將頭發隨手扎成高馬尾,然后戴上玉制發冠。
嗯,現在他扎辮子的手法相當嫻熟。沒辦法,自己頭發長,又經常在外面奔波,不會扎個馬尾很麻煩。
“對了曹茂,你剛剛說什么?”
“主公,我在皇......”
“主公,仲才將軍和莊校尉已歸。”帳外再度響起聲音,打斷曹茂的話。
“讓他們全部去大帳,我馬上就到。”
“唯!”
隨后,聶嗣將甲胄穿好,說道:“曹茂,有什么事情過會兒你再告訴我,現在我還有急事。”
額....,曹茂拱手:“唯。”
中軍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