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聶嗣走進來,甘瑢等人紛紛拱手高呼:“參見主公。”
“免了。”聶嗣目光放在大帳里面的幾口大箱子上,迫不及待的走過去打開一只,取出里面的竹簡。
“嘉德元年雍州田畝......”
一連看完十幾卷竹簡,聶嗣哈哈大笑,“這才是真正的寶貝!”
甘瑢笑道:“主公,少府和大司農的密卷,我和叔惇將軍已經搬回七成。”
“七成,足夠了。”聶嗣道:“辛苦你們。”
“不敢。”倆人齊聲道。
以少府和大司農的庫藏,甘瑢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搬回七成已經很不錯。
相比較而言,前往東觀宮的聶垣和莊布的收獲就要小得多。畢竟東觀宮里面的典籍比少府和大司農只多不少。
“主公,你要找的工匠,屬下也已派人前往雒陽各處搜找。不過義軍進城,難免有些混亂,一時之間怕是找不到人。”甘瑢言道。
聶嗣手掌拍著竹簡,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雒陽方平,各方秩序混亂,只能慢慢找了。”
將竹簡放回箱子,聶嗣命人搬下去好生看管。
帳外下著大雨,帳內眾人正在用食。
這兩日,他們打進雒陽以后,便沒有休息。先是在西城打敗酆軍的援兵,然后各路太守會合,絞殺趙無傷。緊跟著聶嗣又前往藺府找藺瑯,甘瑢等人也馬不停蹄的趕往少府和大司農以及東觀宮。基本上忙到現在,他們都沒怎么吃東西。
軍中食物比較簡單,一碗粟米,一塊咸肉干,配上幾片生菜。另外,每人一碗菜羹。
“我和子淵抵達東觀宮的時候,里面亂的不成樣子,叛軍在里面到處縱火,不少典籍都被付之一炬。”聶垣干掉一碗飯,又端起一碗飯繼續吃起來。
沒辦法,太餓了,理解一下。
聶嗣就著菜羹,將剩飯吃完。
“無妨,你們能搬回來十幾箱圖卷,我非常滿意。”
“主公,現在皇宮情形如何?”甘瑢將嘴邊米粒塞進嘴里。
聶嗣隨手擦干凈嘴,說道:“天子沒事,大體無恙,現在陰休等人都在皇宮救火,想必沒什么可操心的。”
聶垣咕嘟咕嘟喝完菜羹湯,不解道:“主公,我們才是第一個打進雒陽的,為何不去保護天子啊?”
“我巴不得有人比我著急天子。”聶嗣哼哼一笑,“若是他們還遵守盟約,一定會回來找我。若是他們不遵守盟約,那更稱我心意。”
“什么意思?”聶桓眨眨眼。
甘瑢笑著解釋道:“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是第一個進入雒陽的義軍,按照盟約,主公當為王。雖然主公此前與各位太守共約相王,但是說到底,主公才是破雒陽的最大功臣。若是他們想要封王,那就繞不開主公。如果他們要繞開主公,那可沒人能有資格主導這次的封王事宜。”
“哦。”聶桓點點頭。
“你聽懂了?”聶垣問。
聶桓搖搖頭,“沒懂。”
那你搞得跟聽懂一樣,眾人:“.........”
咳咳,聶嗣道:“不管怎么樣,我們等消息便是。趁此機會,我們好好整頓一下降卒,休整軍隊。”
“還有封王之事。”甘瑢提醒。
“不著急,明日仲柔會過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商議。”
“仲柔?”
聶嗣解釋道:“就是藺瑯,前大司空藺公之孫,雒陽人稱藺氏雙壁的藺瑯。”
甘瑢眨眨眼,“屬下不太清楚。”
眾人:“.........”
便在此時,一直在外收攏降卒的竇蔑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