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傳聞燧王麾下有兩萬鐵甲,他一旦出兵攻打我們,兵力絕不會低于萬人,我們必須做好準備。”說話的是王毋擇庶出弟弟王敬則。
“可是,燧軍會走哪兒進攻我們?”有人提問。
王敬則看著簡陋的輿圖,沉吟道:“應該是走扶風,這條路是最常用的道路,雍州人最熟悉。而且,走這條路也方便補給。”
“那臨涇和彭陽呢?”有人問。
彭陽在臨涇之北,也是一座山中小城。
“如果走臨涇,我們可以在涇陽把守。”
涇陽,烏氏城東南的關防小城,卡斷涇水。不論是走臨涇還是走彭陽,最終攻打烏氏,都必須要先拿下涇陽。
王毋擇低沉道:“可我們手中只有三千人。”
雖然他對外宣稱自己有五千人以上,但以安定郡的條件,根本就養不活那么多人。
“太守,兀奴那邊呢?”
“他?”王毋擇冷笑,“眼看就要入冬,這些狼崽子根本不愿意拿出多少人幫助我。”
聞言,王敬則心情變得沉重。
“太守,還是嘗試聯系一下吧,就算兀奴只給一千人,我們兵力也能增加。”
王毋擇沉默一會兒,而后道:“可以,我會嘗試聯系他。但我還是決定,先在安定征兵,不管能征到多少,能得一些是一些。”
“唯。”
頓了頓,王毋擇問弟弟,“灌峻還是不愿效忠嗎?”
王敬則點點頭,“他說太守和白狄勾結,他絕不做國賊。”
“哼!”王毋擇陰冷道:“給我盯住他!”
“唯。”
若非灌峻曾是安定郡尉,且在安定軍中有些許威望,他早已將灌峻斬殺。
目前,灌峻被王毋擇囚困在城中,日夜被人監視。
但,百密終有一疏。
庭院中。
“灌校尉,這是燧王讓奴婢交給你的。”一名樣貌普通的男子遞給灌峻一份帛書。
燧王?聶嗣么。
灌峻輕輕吸口氣,接過帛書。
須臾后,他將帛書收好。
“你們能助我脫困?”灌峻問。
男子一笑,“帶走灌校尉一人還是可以的。”
“好,我愿助燧王剿除勾結白狄的國賊。”灌峻鄭重抱拳。
聶嗣和王毋擇,灌峻不需要考慮也知道該怎么選擇。從前他沒得選,但現在有選擇,那為什么還要繼續在這里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