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干一愣,訕訕道:“大人可能誤會了,我名字的寓意可不是這樣……”
張橫耳朵動了動,站起身來,拍了拍何不干的肩膀:“不用解釋了,我覺得這人名字挺好。”
他將何不干輕輕撥了一下,何不干身子被撥弄的陡然轉動如陀螺,在原地急速旋轉開來。
待到好不容易站定身子,忍不住彎腰一陣干嘔,平復下來,睜眼觀瞧,便發現大廳里的張橫等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此時張橫已經率眾到了一個裝飾豪華的包廂里,他與曲典在里面入座,十幾名親衛站在門口和樓道口,隨時等候吩咐。
屋內琴音裊裊,一株燃香明滅,淡淡香氣配合裊裊琴音,令人俗念頓消,不自禁的安靜下來。
“來來來,元伯,這位便是咱們萬花樓的花魁傾城姑娘。”
一名微胖老者手指端坐前方彈琴的白衣少女,對張橫低聲笑道:“這位傾城姑娘,琴棋書畫,諸般皆通,尤善音律,被咱們丹碧城幾名大儒譽為當世大家,十分的了不起。你仔細聽,這琴音錚錚然,如潺潺小溪,聲音從耳朵眼里流進心眼里,又從汗毛眼里流出,聽著就如同泡了溫泉一般,說不出的舒爽。”
張橫點頭道:“這小娘們挺漂亮吶,跟她睡一夜得花多少錢?”
他天然便是一個大嗓門,此時雖然壓低了聲音,依舊如同別人正常說話的音量一般,說出話來,滿屋皆聞。
琴音頓止。
正在彈琴的白衣女子輕輕嘆了口氣,兩只纖纖玉手輕輕摁在琴弦之上,咬著嘴唇幽怨的看了張橫一眼。
旁邊微胖老者怒道:“元伯,你還是這般粗俗!在如此雅致的房間里,說出此等粗話,當真是焚琴煮鶴,牛嚼牡丹,大煞風景!”
張橫奇道:“這是青樓妓院,兄弟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娘們上床,你竟然跟我在這里談高雅?是你腦子壞了,還是我腦子壞了?”
整個屋子里的人都對張橫怒目而視。
都覺得張橫如此粗人,這般言語,實在是太過冒犯佳人。
彈琴女子一雙妙目看向張橫,輕輕起身,行了一禮,微啟櫻唇:“這位便是張教頭么?奴家傾城,見過教頭。”
她對張橫輕嘆道:“前日張教頭率領虎狼之師,清理沿途阻礙,但凡不讓路者,統統射殺。亂箭之下,射殺了奴家好幾個朋友,連奴家丫鬟仆人也都不幸身死。好在奴家身在車內,勉強活了下來,至今想來,尤自后怕。”
她俏臉之上浮現出一副后怕之色:“張教頭,你們四方城行事,都一向這般霸道么?”
張橫深深看了傾城一眼:“你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傾城道:“我已從幾位大人口中得知張教頭名姓,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講究不成?”
張橫笑道:“某家張橫,橫是蠻橫的橫,張是囂張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