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縣是今日到嗎?已經來啦?
當官吏們通通趕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一身富家少爺打扮的新知縣。
“捕頭何在?即刻關押敲鼓的那些罪犯,即刻捉拿永甸縣主簿梁懷生、郭頂、徐三清。將這三家圍起來。”
多么有氣勢的話。
新知縣上任的第一個命令,又有這么多百姓圍觀。
朗朗乾坤,一把手卻辦不了下面的官員就不用混了。
今兒必須辦了。
可捕頭卻沒動,掙扎的模樣低著腦袋。
何止捕頭,可以說整個縣衙在當值的官吏都沒動。
新知縣看明白了。
他呵的笑了一聲。
見到此情此景,新知縣才終于確定,為何永甸縣一個旮旯的小破地方敢出那樣的驚天大案了。
看來從上至下,這是全黑了。
這是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支使不動,以為這樣就能難為得到他嗎?
還真難為到了。
新知縣怒視縣衙一眾官員。
新知縣的隨從墨竹為主子捏了把汗。
完了,少爺,沒人使喚,你這不就是光桿將軍嗎?
早就說了,咱別暗訪,就該浩浩蕩蕩的來。
畢竟以少爺您的家世,被發送到這種小地方就夠委屈的。那么,既然要來,也要給這些小地方的人開開眼,牛逼轟轟的帶一眾府中家丁和一眾車隊亮相不好嗎?
看看,眼下就我聽您話了。
墨竹正要上前維護他家少爺的面子,想一人喊出如虹氣勢,喊屬下這就去圍了梁家院落。
雖然就他一人。
但是,不行朝百姓家借狗,他牽狗去圍吧。
就在這時,朱興德上前一步。
新知縣注意到這個小動作了,倆人立馬心有靈犀。
外面的百姓聽到:
“朱興德。”
“草民在。”
“本官命你為永甸縣捕頭,即刻帶你的人圍捕梁家。”
說這話時,新知縣還上前,從“上一任捕頭”身上,一把扯下令牌,盯著上一任捕頭局促不安的腦瓜頂,遞給朱興德。
朱興德沒管縣衙院子里那些官員,由于新知縣干脆利索的撤掉捕頭一瞬間全慌了的神情,他只顧接過令牌,從草民變成屬下,大聲回道:“是,屬下遵命。”
然后就又給新知縣身邊的隨從墨竹,看傻眼了。
只看,朱興德還當著他們少爺的面,利索搶過那上一任捕頭身上的佩刀,又對其他傻眼的衙役們喊道:“要是往后還想干,跟我走。”
“你,你,你們幾個,將外面敲鼓的都捆了,那全是罪犯,傻瞅什么呢。”
而之前對那些衙役們喊的話,也還有剩下的半句。
朱興德面無表情,他沒說出口,但墨竹在心里給他詮釋了,那就是:不想干的,滾犢子,縣衙、新知縣,離開你們也照樣轉。
為啥這么說呢。
因為縣衙大門口忽然出現兩支隊伍。
全是二十歲上下的小伙子,排成排跑動起來,一臉興奮聽朱興德指揮。
在六子的帶領下,齊刷刷的喊著:“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