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花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徹底消化了玄之又玄的時間。
她不但沒害怕,而且還勸慰道:
“別著急,你離這么遠又能如何。雖然我也很擔心,但是細想想五鞭子不算啥搭事兒,他們會買些好藥抹上。
我倒覺得當場打完被放走,備不住就是人家當地知縣在網開一面呢。
你想啊,要是一直關著,即便咱這頭求到縣衙李知縣那里,那得啥時候?應是知曉要給將軍府送酒,更是明白咱德子做的是好事兒,才象征性懲罰幾鞭子。”
“可是,外婆?”
“你還真不能白天黑夜啥事不干的做夢,就算你倆現在連一起了,他在那面,你啥都能看見,你也不能天天躺著夢。這么費勁兒,那還不如你跟著去呢,對不對?你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總在睡覺時一驚一嚇的,身體還能有個好?就晚上吧,晚上夢兩眼得了。”
秀花將小稻勸穩當了,她來到院落瞇眼望著天空。
她猜測,小稻之所以能看到朱興德在外面干了些啥,大概與朱興德這次救了好些好些人有關。
心里有絲絲疑惑:
這玩意兒還帶升級的嗎?
那要是這樣的話,看來咱家往后的宗旨要有點兒變動啊。
要活的大氣,才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沈秀花思維一發散,又想到往后朱興德在外面,她大外孫女在家不用動就能看到,她更加覺得這五鞭子很值,這次很出乎意料的事件真是好事兒。
秀花隱秘地琢磨:
這樣的話,往后朱興德有錢也沒法學壞了。
他還沒等干壞事兒,咱這頭就能給他掐死。甚至藏在哪里都能給大德子逮住。
那么,回頭等朱興德他們回來,要不要讓大外孫女不告訴朱興德能看見這回事兒呢。
……
而左小稻這面,在又一日晚上夢見朱興德擦藥,看清楚傷口才稍稍放下心來。
原來外婆分析的是真的。
瞧那五鞭子打的真不重。
或許當地的知縣大人,在下命令前就暗示過執鞭人。
左小稻還聽到自家送酒隊伍里的小伙子,問二柱子:
“柱子哥,您和頭兒在石橋那里只救秦家幾口人,咱們就有吃有喝還拿著好些羊腿走了。那這回您和頭兒救的可是幾百人,您不知道,外面都傳遍了咱們這伙外地人做了大好事兒,縣衙就沒給點兒什么獎勵嗎?要是不給點兒啥,可真不夠意思。縣衙不給,那個村也應該表示表示吧。”
二柱子面不改色答道:“表示了,禮可重了,五鞭子。”
左小稻這才在夢里破涕為笑,徹底的放下心。
畢竟她一直在夢里旁觀,所有明面上的背地里的,看的比誰都清楚。
之前,二柱子可不就盼著能給些好吃好喝的,像在秦家一樣,結果啥也沒有。
二柱子已經和甜水他爹,背后磨嘰好幾回了。
——
幾日后,最北面邊境的城池里,迎來一伙外地送酒隊伍。
這座邊境城池的最高的統治者,不是知縣知府,而是鎮守將軍。
這里有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