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在吃飯,桌子差點兒被砸翻,盆碗被砸了,還差些打到炕上的孩子。那人家能干嗎就算再理虧也不能忍,轉頭就找到咱家去了。
說是指名要找爺談,或是尋大哥和我談,被伯母都全給推了回去,說我們仨沒空。也只是意思兩下,當面訓斥兩句大旺二旺,有仇找仇人,別傷及無辜。
那家人還想多說你們家咋這樣教孩子,伯母就一句,誰讓胡小纓是你們家親戚了,活該。有事去找胡小纓算賬,全是她惹的。我們教孩子就算教的再不好,也比你們家弄個寡婦親戚想插足別人家強。”
左小稻“”
“我是問,那爺咋樣啦。大嫂這個孩子沒了,老爺子一直希望人丁興旺,不得可惜的心里難受唉,爺身體沒事兒吧還有,大哥呢,最后看病錢又是咋處理的,和大嫂是過還是不過了。大嫂娘家人來了嗎。”
問題太多,但是朱興德邊吃飯也邊絮絮叨叨告訴媳婦了。
這些八卦事兒,不和媳婦說和誰講。
朱興德先回答朱老爺子身體還成,就是被氣的不行。
不知道掉孩子時,老爺子還算好。說自己這么大年紀了,精力是有限的,下面兒孫又都好幾十歲了,哪個能真聽他的話自個日子好孬自己過去吧。愿意咋滴就咋滴,省的將來埋怨他。
可是自從聽說折騰著沒了個娃,瞧那樣,老爺子態度立馬變了,不止煩了汪氏,連孫氏和李氏也沒給過好臉,可能是在心里埋怨孫氏李氏之前和胡小纓走動的勤。
要依著朱興德公平點兒來看,就是朱老爺子遷怒了。
大嫂自己都不知道,孫氏和李氏咋可能會想到,事情鬧到最后會沒個孩子。
可是自個親爺,知道是遷怒又事后諸葛亮,也不能說破啊。
“回去這一天,我沒閑著,已經幫爺將東西收拾差不多了,別提了,他那些破爛,破襪子全都不舍得扔,我往外扔,他往回撿。我尋思著,盡快搬出來,到時爺和大哥他們生氣也是有數的,等到見不著還怎么知道一些亂七八糟的。大哥又不會主動告訴。”
左小稻點點頭,稍稍放心不少。
說句最實在的,大房那面就算鬧翻天也和她無關。她不過是過過耳朵而已。
但是老爺子要是被氣出個好歹,那可和她有緊要關系。
她和朱興德不得伺候嗎。
小稻心想為防止朱家那面一天一場鬧劇,別再給朱老爺子哪天氣倒,看來別為圖個熱鬧一起搬家了。
這兩日,白玉蘭和左撇子荒地種差不多了,有的荒地是種菜,那第一茬菜都出來了,等到娘能抽空幫她看眼孩子,她就去拾掇自己那新房去,先給老爺子那屋收拾出來讓住進去才心安。
朱興德吃飽飯放下筷子繼續道
“至于大哥,沒個孩子能不傷心嘛,我讓他這兩天歇著,先將家里那攤子亂事兒處理完再說。”
而過不過的問題呢,朱興德作為自始至終的旁觀者,其實比朱家伯母那個當親娘的看的還透徹。
“壓根兒不會和離。”
“咋的呢”
“頭一天沒打起來時,我就問大哥,我說都是男人,你難道真不知道那個胡小纓的心思一般男女之間有相互勾搭的意思,眼神那樣。哪樣帶著鉤子啊,眼神是心靈的窗口,你看不出來你真就不想換個比大嫂年輕漂亮的媳婦。更何況這都送上門來啦,勾勾手指就能有這種好事兒,過后可別后悔。你猜大哥是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