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鄭王并非皇室血脈,結合之前他的種種行動,此人其心可誅,定不會輕易甘心皇權落到皇帝手里!
深吸一口氣,皇帝依然存有幾分震驚,他強行平定下內心的恐慌,冷靜道:“先解決白露的事情,朕會下旨讓他們三天之后當朝公審,這段時間,你一定要一查到底,盡快讓白露翻盤,還有關于鄭王的事情,一旦有蛛絲馬跡,一定要追查到底!”
“這是自然,兒臣定當謹遵父皇旨意。”自古兒子與父親便是一條線上的,還有三天便是當朝公審的時間,李裴然認認真真的拱手。
自家妹妹的事情,李裴然定當是要上心的,為了查出白露事件的蛛絲馬跡,他幾乎沒日沒夜泡在大理寺里。
看完今日被暫時關押在大理寺食客的口供,李裴然煩躁的揉揉眉心,絲毫找不出一絲錯漏,但他直覺不太對勁,又往后翻了幾頁。
這幾天他們遞交上來的口供幾乎一模一樣,很難判斷是否是有心為之,但他逐漸發現了一處漏洞,盡管他們交上來的口供一模一樣,但他們所處的位置不同時間段也不怎么相同,看到的場景更不可能與事實一模一樣,只能說大致相同,但絕不會如此雷同!
正好鞭打江君浩的獄卒是一個叫陳大豆的中年男人,想著可以從他身上下手,他便親自提審獄卒陳大豆。
“江君浩是秀才,春闈剛結束,他又被皇帝晉升為犀言公子,全國通報,且不說孰錯孰對,打官身的秀才,可是要判刑的。”
早前接受了一些刑罰,陳大豆畏畏縮縮的躲在角落里,臉上糊滿了血泥,聽著李裴然一字一句替他分析局勢,止不住的顫抖。
這些刑罰平時他用著格外爽快,如今用在自己身上,他反倒覺得殘忍起來。
想不到江君浩一躍成為皇帝親封的犀言公子,還有太子助陣,他愈想愈慫,說話也斷斷續續的:“我說……我說!是有人收買我!”
早知這么爽快,李裴然就該早點審問他,他危險的瞇了瞇眼:“說名字,來處。”
本不打算說出來,但李裴然的表情太過陰狠,陳大豆嚇得簡直要尿出來了,哆嗦道:“是……鄭王府鄭管事……他威脅我!”
李裴然正欲開口說話,獄門卻被小卒叩響,直覺事情又有了新的進展,他走出牢獄:“怎么了?”
剛來就看到李裴然對陳大豆嚴刑逼供,小卒的面色說不得好看,但還是規規矩矩道:“收買吃燒烤的戴面具的人被問出來了,是鄭管事的兒子,大兒子鄭大。”
細細捋了捋其中的利害關系,李裴然頓覺此事不一般,這其中定有人在暗中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