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受創,彷彿剛被宣告死刑,怯懦地說道:“我未曾說過要你愛上我。”她虛弱的后退了幾步,坐在床沿上。“我只希望跟你相處一段日子,你知道的,夫妻的那種方式,或許我······”
“我可以彌補你,用任何方式,卻不包括小孩子玩的過家家。”
“這不是過家家!”她氣忿地大聲說,隨即輕咳了起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才又開口:“同意我的提議,對你會有好處的;既可以找出當年幕后主使者又可以逃避相親,何樂而不為呢?”
他瞇起眼,“看來,你對我了解得十分透徹。”
“你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不花心思研究你,就沒資格跟你談條件。我還知道對于一個月至少相親十幾次的你來說,那些明顯奔著你身家而來的女子,讓你不屑一顧,又抹不開面子去拒絕媒人。”她費力地笑了笑。“對你這相親相到快上吊的獨身男子而言,我的出現明顯救了你一命。”
吳慎行冷眼看著她,陷入沉思——對于他、對于他身邊的人,她顯然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肯花心思深入了解他的背景,難保她不會在研究中發現什么當年他所忽略掉的細節。
但,她也可能是騙他的。
“這事并不難的。”她不耐煩地說:“我的手上有一些證據。而那些證據能證明是那位幕后主使者委托那三個人的。倘若你想要,就得答應我;否則就算死,我也會帶著它一起進墳墓。”
證據?吳慎行沉默半晌。什么樣的證據?她又是如何拿到的?
然而,倘若真有證據——
“好,我答應。證據在哪兒?”
“它會出現,等我信任你的時候。”發覺他惡狠狠地瞪著她,齊念芯連忙補上一句:“五年都已經過了,你不在意多等兩個月的。”
“可以。”他抿緊唇,顯然不贊同卻又對她無可奈何。
“最慢兩個月,保證不蝕本。”她松了好大一口氣,伸手指著矮柜上的行囊,“我的行李就這么多,搬進吳宅一點也不嫌麻煩。”
“你想搬進吳宅?”
“你以為我會跟你做真正的夫妻?”她下意識地摸著衣袖下的手臂,“不,我不想破壞你的品味。我······只想要跟你做情感上的夫妻,你知道的,偶爾說說情話,做做情詩什么的。”
吳慎行的臉色閃過一抹痛苦,半晌不吭聲,而后逼近床沿——
“你······你干嘛?”她的粉頰漲紅。
他伸手探了探她額頭,“你病了?”
“不,只是小風寒······我很容易感染風寒。”她很高興他注意到她不適的身體。
“我不是大夫。”他回道,意識到她眼神的期待,令他感到可疑。
“我知道。但你的身體看起來很健康,不在乎偶爾感染一點小風寒之類的吧?倘若你親我······這是條件之一哦!”她注視他不屑的表情,加強語氣,“證據,別忘了我手里的證據。最多,閉上眼,就當作是跟你上床的那些女子。”
他厭惡地冷哼一聲,捧起她有些發燙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