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陽把剛才的陳大勇說的話,跟著栗帆海說了一遍。
栗帆海聽完,并沒有立即表態,也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茶壺里的水翻開嘩嘩的響,盛暖陽就坐在那里,等著栗帆海。
栗帆海不緊不慢的倒了一杯茶,滋滋的喝了一小口,琢磨了好半天,放下茶杯看著盛暖陽。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本想著退休以后不再摻和這官場上面的事情,既然這個陳大勇是個勇謀雙全的民警,那我就暫且問問這件事。”
栗帆海說著這些幫著陳大勇的話,都是為了給盛暖陽的面子,看在她和陳大勇的交情上面,才破例再問官場的事情。
“不管是誰家的孩子,只可這一次,退休以后不比在位,有的時候踏人情也未必管用,我盡量試試。”
栗帆海說著,就又喝了一口茶。
盛暖陽看著他的模樣,覺得自己可能是唐突了,冒冒失失的過來,也是擔心陳大勇抓了大門大戶的孩子惹來麻煩。
“那就有勞栗叔叔了。”
盛暖陽也沒有多待,看著栗帆海說了一句,起身就出了門,頭也沒回的直奔村部。
許鳳珍看著盛暖陽出了門,屋里面栗帆海的臉色不太好看,她趕緊走過去,坐在栗帆海的身邊,詢問著是怎么回事。
栗帆海把剛才盛暖陽說的話跟著她說了一遍,許鳳珍的臉色也是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確切的說,似乎是很為難。
“哎呀,現在文恩遠沒了,以前官場上的人都是諂媚拍馬屁的人,這要是退休了,就跟樹倒猢猻散沒什么區別,真正能幫著詢問這個事情的,沒幾個人啊。”
許鳳珍知道栗帆海官場上面的情況,也知道盛暖陽把他們當成了大樹,有了問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栗帆海。
“齊仲億。”
栗帆海說了一句,就把茶杯放下,眉頭擰在一起。
“之前聽恩遠說過,齊仲億家里有個兒子,成天不務正業,而且齊家跟向家的私交甚好,聽陽陽說的,應該錯不了,是齊仲億的兒子。”
一聽到栗帆海這么說,許鳳珍就明白了,為什么剛才進來的時候,他的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
栗帆海和齊仲億有過節。
“如果真的是齊仲億的兒子,咱們怕是也幫不上什么忙。”
栗帆海看了眼許鳳珍沒有說話,倒著茶看著飄起的茶葉沫,抿了抿嘴唇。
“這件事再說吧,齊仲億也未必能找一個小小民警的麻煩。”
栗帆海現在也就抱著這個心態,都知道齊仲億是個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人,陳大勇抓了他的兒子,用大母腳趾頭想想,他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讓他吃虧,除非天地顛倒,河水倒流。”
許鳳珍也自己倒了一杯茶,臉色沉了沉。
“可畢竟是陽陽第一次朝著咱們張嘴,也不能這樣駁了孩子的面子。”
栗帆海說著,就沒有繼續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