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們忙,我這不不請自來了,你們不介意吧。”
齊仲億看著栗帆海和許鳳珍兩個人,嘴角帶著笑,可是眼里卻沒有那般善意。
“都是我們的疏忽,來來來,我在這兒給大家伙賠個不是,照顧不周,照顧不周。”
栗帆海隨手從柜子上拿出來一個干凈的杯子,倒了一杯酒,看著齊仲億,又看著大家伙喝了一杯,這一杯酒算給齊仲億個臉面,捎帶著大家伙也不算低三下四。
桌子上的人趕緊起身,端著酒杯緩和場面,齊仲億也沒說什么,把酒杯里的酒喝光,沖著栗帆海笑了笑。
“說到底還是我們的老領導,家有喜事誰都忙得一鍋粥似的,咱們都理解,誰還能跟老哥你一般計較呢。”
齊仲億說著場面話,大家伙也都順著話茬說著。
正當這個時候,林陽把栗帆海叫了出去,借著這個由頭,栗帆海就離開了酒桌。
“栗叔,那個車是他的?”
林陽指著外面的車,又指了指坐在屋里的齊仲億,滿臉嚴肅的問著栗帆海。
栗帆海瞧著林陽的神情不大對勁,點了點頭,趕緊詢問著出了什么事。
林陽的臉色微微一沉,湊到栗帆海的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剛才有幾個熊孩子,用石頭把車當成畫板了。”
一聽這話,栗帆海直接就朝著門口走去,看著右側車身畫著的小烏龜和寫著歪歪扭扭的“天”字,氣的血壓飆升,捂著腦門扶著車。
“栗叔叔。”
林陽看著栗帆海被氣的頭暈,趕緊過去扶著他坐在鼓樂隊棚子的椅子上。
“這,這是誰家的孩子干的?”
“沒注意到,就看到是一群孩子圍著車轉來的,至于是誰家的,我也沒看清,鼓樂隊也都進去吃飯了,這塊沒有個人看著。”
聽著林陽說著,瞧著好端端的車被畫成了“花臉貓”,不只是生氣,還有心疼,他一向愛車如命,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根本不舍的有半點的劃痕。
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什么人氣的血壓飆升,頭暈目眩的。
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緩和了很久,盡量不讓自己的眼睛看著那個“畫作。”
齊仲億他們吃完喝完走出來,瞧著栗帆海和林陽坐在門口,想著也沒什么事,四處看著院落,走到栗帆海面前的時候,并沒有瞧見自己車有什么異樣,還跟著栗帆海半開玩笑。
“老哥,這是娶了兒媳婦激動的頭暈,坐在這兒透氣啊?”
齊仲億看著栗帆海捂著胸口,臉色難看的樣子,一瞬間就說不出來的開心和得意,找個理由就拿他開涮。
栗帆海看了眼齊仲億,又瞥了眼車,嘆了口氣,抬手指了指他的車門。
齊仲億嘴角掛著笑,還是一臉嘲諷的把頭轉向自己車那邊,看到那個車門,臉色驟變,趕緊跑過去,摸著清晰的劃痕,一下子就炸了毛,暴跳如雷的喊了起來。
“這他媽是誰干的!”
就這嗓門,放在古代再有點內力,妥妥的獅吼功啊,光聽著就覺得震耳朵。
屋子里的人聽到聲音也都陸續的走出來,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全都朝著外面張望著。
“這是誰干的,給我出來,快點!”
齊仲億也是個愛車的人,平時對自己的車愛不釋手,就是開出去一趟回來,沾了點灰塵,都會隨身帶著小手帕給灰塵擦下去,何況這么多的劃痕,估計他現在恨不得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