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帆海也看出來盛暖陽的意思,小酌一口酒杯里的酒品了品,咂了咂嘴,并沒有直接說話,目不轉睛的盯著桌子上的菜,看他的樣子,像是陷入了沉思。
“哎呀,咱們東家的手藝就是好啊,酒足飯飽,不愧是局長家,別笑話我貪吃,這伙食就是不一樣。”
正當幾個人說的正熱鬧的時候,吃的比較快的工人已經吃完了,現在院子透過玻璃朝著他們這個屋里說過。
看著他挺著微鼓得肚子,就知道,他這一頓沒少吃。
張長發也吃完了,走到那個工人說了一句什么,聲音太小什么也沒聽清,就只看見那個工人朝著張長發撓頭傻笑還不停的點頭鞠躬,看樣子是數落他一通。
張長發是出了名的嚴肅,管教他這幫工人,那簡直就堪比部隊的標準,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不貪老百姓一磚一瓦,也不能惹是生非,打架斗毆,這也聽他說過,如今親眼見到,也就沒覺得什么。
張長發沒有在院子里面待,頭也不回的就朝著門口走出去。
盛暖陽他們幾個也沒有多想,反正中午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酒足飯飽,工人們都會找個地方小睡一會兒,張長發估計也就歇息去了。
等張長發回來的時候,他的眉頭緊鎖,走到偏房邊上,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下,又走到栗帆海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栗帆海聽到動靜,趕緊走了出去,看著張長發的臉色不太好,就順口問了一句有什么事。
張長發回過身指了指盛暖陽的屋子,又轉過頭看著栗帆海說道:“我有點事要跟你們家的媳婦說,我過去敲門不方便。”
張長發就這么一句,栗帆海看了眼偏房,又看了眼張長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趕緊朝著偏房走過去。
栗帆海把盛暖陽叫出來,張長發看了眼時間,因為馬上就要到工人上工的時間,所以他就長話短說了。
“來的時候,我一直聽你嘴里說關于礦場水渠的事情,剛才吃了飯我過去看了一眼,雖然沒有見到礦水渠,可是水脈是受了影響,我猜恐怕是里面把礦水渠挖到了以前的水脈上面,礦水進入水脈以后,村子里的水就喝不了了。”
“那這可怎么辦啊?”
盛暖陽聽著他的話,心里面跟著一緊,沒想到自己擔心這么久沒有眉目的事情,居然被他給碰到的,這簡直就是天無絕人之路。
“我現在去上工,等具體的事情,晚飯的時候我跟你們詳細的說說。”
張長發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什么時間段改干什么事,他都是一絲不茍的,看了眼手表就直接離開了。
“礦水渠有問題的話,那就說明……爸,咱們村子或許有救了。”
盛暖陽看著栗帆海滿臉激動的說著。
栗帆海也想開車去工程部問問怎么回事,聽到張長發這么說,他準備等著晚飯的時候,具體聽聽他怎么說,然后第二天再去問。
一下午的時間,盛暖陽哪都沒有去,就在家里等著,恨不得他們馬上就下工。
五點四十的時候,他們陸陸續續的都進了院子,盛暖陽著急的看著門口,坐等右等沒看到張長發,不由得著急起來。
“你們隊長咋還沒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