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的沖我來啊，不就是找個替身嘛，來找我啊，找我兒子干嘛啊，自己淹死在這里又不是我們推得，憑什么要坑害我兒子啊！”
栗帆海聲嘶力竭的喊著，嚇得盛暖陽嘴里的話都沒說完，站在一邊愣愣的看著他，嗓子都喊破音了都沒有停下來。
“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別讓我知道你是誰，明天我就去打聽打聽，拆了你的碑，挖了你的墓，砸了你的骨頭，揚了你的灰！”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愣住了，平日里待人客氣和善的栗帆海，竟然跟著瘋婆娘似的在這里破口大罵，這還不算，隨手撿起塊石頭朝著那個深坑的方向扔了過去。
只聽見咕咚一聲，栗帆海也被累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整整一天，他擔驚受怕沒吃東西，又在半夜折騰了這么久，身上早就沒有力氣了。
此時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動了，剛才栗帆海那么罵，讓大家的代入感太強了，都覺得四周有一只水鬼在附近轉悠，頓時覺得后背發涼，頭皮發緊。
“媽，我爸剛才在吵什么呢？”
剛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栗帆海吸引了過去，至于栗松巖是什么時候醒的，誰也沒注意。
她這么突然一叫，把許鳳珍嚇得一哆嗦，看著栗松巖醒過來，一把將他抱住。
“爸你這是怎么了啊，拆誰的骨頭揚骨灰啊？”
朦朦朧朧間栗松巖好像聽著栗帆海說了這么一句，滿臉迷惑的朝著他那邊喊著。
栗帆海看著栗松巖醒了，叼著根煙走過來，拉著栗松巖的手就往回走，一句話都沒說。
剛才看車的那兩個人被栗帆海這么一鬧騰，嚇得都不敢在這里看車了，孫海德硬生生加了一倍的價錢才給他們留了下來。
回到了家里，栗帆海還是什么話都沒說，臉色黑的嚇人，只不過栗松巖的臉色比在河邊的時候好多了。
“你帶著陽陽去睡覺，我跟著兒子不睡了，我今晚看著他，省得他又夢游亂跑。”
栗帆海看著許鳳珍說著。
許鳳珍最開始是不同意的，可是想著盛暖陽懷著身孕，不能長時間不睡覺，這才勉強的同意，看了他們一眼以后，就直接去了偏房。
說是回去睡覺，可是誰也沒有困意，閉了燈兩個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窗戶。
“媽，我爸今天那是被氣糊涂了吧？”
盛暖陽看著許鳳珍沒睡，就側過身子看著她問著。
許鳳珍嗯了一聲，其實她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認識他這么久，頭一次見他如此暴躁，如此破口大罵，想必真的是擔心兒子擔心的糊涂了，一時間也不管不顧的了。
“你說我爸是不是相信有水鬼啊？”
盛暖陽這句話不是憑空瞎問的，因為在栗帆海破口大罵的時候，她特地的觀察了一下栗帆海的神情，那么真實，那么憤怒，就好像他見過這樣的事情似的，要不是當時人太多，她可能就跟著栗帆海一起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