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渾身血的閉著眼睛被抬回來。
耿喜手腳處全都是血,臉色慘白的緊閉雙眼,眉頭擰在一起。
“大哥,老四他……”
兄弟們指了指老四的脖子,挺大的傷口,鮮血把衣服都染濕了,胸脯一動不動的。
“老四,老四。”
栗帆海眼里含著淚,摸著他的胳膊晃了幾下,冰涼的觸感讓他心里咯噔一下。
“大哥……”
后面的兄弟遞給栗帆海一張紙,上面是老四用血寫的字。
大哥,當你看到這信得時候,我就死了,我要聽大哥的話,我沒有殺他,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挑了他的手筋腳筋,我不想坐牢,我不想離開大哥,大哥對不起。
栗帆海看著耿喜的手腕腳踝,再看著老四的時候,淚眼模糊,轉過身的時候,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把老四抬回去,好好的洗干凈,換身衣服,讓他體體面面的走。”
栗松巖回來,看到這一幕,聲音也是哽咽著,強忍著心痛看著兄弟們說著。
在工棚搭建了靈堂,壽衣和棺材都是栗松巖派人過去現買的的,將老四入了斂,雖然無兒無女,可是栗松巖和大伙都決定替他守靈,在家里停放一天,不然按理說直接埋上。
“哎呀,我的苦命的兒子啊!”
聽到這個聲音,就看著耿喜的媽媽沖進來,一下子把老四靈前的火盆掀翻了,手剛要碰到長明燈的時候,就被人一把按住。
“干什么?”
栗松巖看著那個女的,跟著他沒有什么親戚關系,也就沒有給她面子,毫不客氣的說著。
“他毀了我兒子,一個土匪,怎么能停的這么消停。”
“夠了!”
栗松巖被她這撒潑打滾的模樣惹怒了,叫人直接給那個女的拖了出去,重新安置好靈前的火盆,跟著走出去。
“你兒子偷獵狐貍三百多只,罪大惡極,弄成那個樣子皆是他咎由自取,倘若你要是在這里胡攪蠻纏,口出狂言,我栗松巖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怎么樣,你能拿我怎么樣?”
“你說我怎么樣一個人,能有什么辦法對付你,千種萬種,挑斷手筋腳筋那都是輕而易舉的,怎么著,非得看到你兒子被掏心挖肺的扒了層皮,你才善罷甘休嗎?”
聽著栗松巖說這話,那個女的直接癱軟在地上,指著栗松巖一臉的迷惑。
“怎么著,你還不信,我栗松巖是什么樣的呢,你想必聽過,任何人都威脅不到我,因為他們都已經死了,連縣里都給我三分薄面,就憑你敢在這鬧事,真當自己是誰的舅媽橫行霸道了是吧。”
栗松巖說完,指了指身后的靈堂。
“進去給我兄弟磕個頭,什么事都沒有,否則這口氣我絕對會出在你兒子身上,你一個婦道人家,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栗松巖說完背著手走進去,那個女人晃了晃神,連滾帶爬的進去,朝著棺材磕了三個頭。
耿喜受了傷直接被送進縣里的醫院,其他幾個人被帶進了派出所,還有那些狐貍皮,全都被盛暖陽留下,連著那些狐貍,挖了個深坑,埋在了老四的墳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