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的震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嬋姑娘?”稱呼都變了。
“對啊。”
“你喜歡她?”
“對啊!”
“你可知她什么身份?”張毅試圖像上次一樣勸著歐陽宇。
“她是什么身份不重要,我也不在乎。我喜歡的是她的人,又不是她的身份。”
張毅看著滿臉春風得意的歐陽宇,內心一陣發酸,“我派人到風信閣查探秋小嬋的身世,你猜怎么著?”
歐陽宇立馬嚷嚷,“張紹君,你查人家小嬋姑娘干嘛啊?人家一個小姑娘在你家后廚幫工,已經夠可憐了,你還去查人家。”
張毅一時語塞,緩了一會兒說,“風信閣不但沒有查到關于她的只言片語,還把酬金給退回來了。”
“那又怎樣?”歐陽宇毫不在意的樣子。
“那又怎樣?說明她身份肯定不一般,風信閣你不知道什么實力嗎?連他們都查不到一丁點兒信息,你覺得她是普通人嗎?”
歐陽宇不耐煩地坐到椅子上,快速地扇著扇子,“既然秋小嬋身份這么不一般,她離開你的酒樓不是正合你意嗎?我不怕她身份特殊,我就覺得她很好。本來,想著提前告訴你一聲也是小嬋的主意,她覺得你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收留了她,她很感激,所以想當面向你表達謝意以及辭行。但我現在覺得沒必要吧?”
歐陽宇說完就生氣地看向別處,一直覺得他跟張紹君還挺合得來的,今天發現他怎么這么墨跡,“你們讀書人就是風聲鶴唳。”仍然不看張毅。
“本來小嬋還打算在你那再干幾天,我覺得沒有必要了,反正你也一直拿她當嫌疑人。”越想越替秋小嬋不值。
相談不甚歡,歐陽宇起身想要告辭,臨了,還是說了,“雖然我覺得沒必要,但是話還是要帶到。小嬋姑娘想讓你有空的時候去酒樓一趟,她有話跟你說。”說完就走了。
張毅看著歐陽宇離去的背影有點發呆。
“怎么會這樣子呢?”張毅喃喃道。
“我們會賓酒樓待你不好嗎?月錢不夠多么?放眼整個京城,我們張家給的月錢是最多的。這么快就攀上歐陽那根高枝?”張毅沒有感覺出自己語氣的酸,還在怪著秋小嬋。
他始終沒有意識到,自己永遠在拿秋小嬋當個下人,即使是對她表現出興趣之后,也是先派人查她身份,身份可疑,立馬停手。歐陽宇就不一樣了,他自始至終就把秋小嬋放在與他平等的位置上,知道菜是她做的,沒有用他的權力去命令她,而是先把自己的真心亮給對方。有意開酒樓,也是與對方合伙,有人懷疑她,他就替她出頭。
從與秋小嬋相交的那一刻,歐陽宇就把她當朋友了。
張毅想不通,越來越心煩意亂,順手把手頭的茶杯茶壺全扔到地上。“都告訴你她身份可疑了,你為什么還要合作?為了一個身份可疑的人竟然置我們多年的友情而不顧。”
一會兒說秋小嬋,一會兒說歐陽宇,也不知道到底在生誰的氣。
“葉邊。”
“少爺。”葉邊很快便出現在了張毅面前。
“去查一下歐陽公子的最近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