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席上,武道院院長眉頭皺起,對旁邊的謝云澤道:“你去查查那雷是否有異,我怎么覺得這并不像‘牧雷使’家的‘癸水雷’。”
謝云澤點頭,“我也有此感覺,稍等。”
謝云澤從座位上站起,清風一蕩,他整個人就出現在了場邊。
他慢條斯理的取下別在胸口的鋼筆,擰開筆蓋,用筆尖對著防護結界一點,登時場內所有黑雷都被吸入那只小小的鋼筆之中。
謝云澤蓋上筆蓋,掃了眼看臺上的元青舟,又重新回到裁判席上。
黑雷散去之后,眾人驚愕的發現整個足球場已經變得像干旱之地一般,沒有青草,只有龜裂的土地,以及幾個黑色腐臭物的坑洼。
而寧挽江面色慘白半跪在地,身上纏繞著一條滿身黑斑的金龍光影,寧挽江自己身上,也不時閃爍著幾道黑色雷光,這讓他整個人搖搖欲墜。
但是他面前的牧遠,卻被地上穿出的數道金光刺穿了身體,禁錮在原地。
坐在高處的觀眾紛紛站起身來,此刻能清晰的看到地上有淡淡的金色光痕閃動,那些光痕組成了一個龍頭,牧遠就站在龍眼之上。
先前寧挽江看似一直在被動防守,實際上是暗暗在地上布陣,就等牧遠自己踩進去。
裁判過來查看了兩人狀況,牧遠滿臉不可置信,但他最終還是承受不住龍脈之氣的力量,先寧挽江一步昏迷過去。
“蒼海城寧挽江,勝!”
裁判一宣布,場中爆發歡呼,看臺上的張偉和雙胞胎姐妹趕忙沖過去將寧挽江接住。
他劇烈的咳嗽著,咳出血來都止不住,最后還是治療符師趕過來,施展了幾道治療術才暫時止住咳嗽。
“你身上的黑雷很難拔除,最好是等牧遠醒了之后讓他主動幫你,否則可能要折磨你很長一段時間。”
治療符師交代了句,就帶著昏迷的牧遠去醫療站治療。
與此同時,安小菜也從白呦呦那里打聽回來,其實白呦呦和金耀祖也不知道牧遠怎么突然就掌握了黑雷,但是他確實變厲害了很多。
曾經牧遠跟金耀祖切磋,金耀祖都差點敗給他。
但是對于牧遠,金耀祖比以前還不喜,總覺得他是個定時炸彈,所以金耀祖讓白呦呦遠離牧遠,不要跟他有過多接觸。
只因為團隊賽的名單已經報上去,所以金耀祖暫時不能把牧遠踢開,不過他也一直在想辦法,準備換一個隊友。
安小菜還發現白呦呦對牧遠的反應很奇怪,要不是她問,白呦呦都想不起來牧遠跟以前不一樣這件事。
另一邊,裁判席上的謝云澤用那只收了黑雷的鋼筆在特殊的符紙上寫了幾個字,片刻之后,那些字隱入紙中,等到重新出現的時候變成墨綠色,并且立刻將他那張符紙腐蝕成一灘墨綠色的液體。
謝云澤的手一抖,旁邊其他老師和院長也看到這一幕,當即面色大變,幾個老師立刻結伴沖向醫療站,要將牧遠第一時間控制住。
謝云澤讓黑雷去除了表象,顯示出其本質,而這本質分明就是瘟疫一類的畸變能量。
謝云澤這一手比較特殊,如果不是他,其他人是很難看透黑雷本質的。
當那幾個老師趕到醫療站的時候,牧遠已經沒了蹤跡,負責治療他的兩個治療符師捂著喉嚨,指向醫療站的后窗。
剛才有個臉上帶疤的男人突然出現,襲擊了治療符師,帶走了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