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說事情,你就算要上來也先等一下。”
“原來這里還有別人呀!”王良珍仍然是很浮夸的樣子,還很像樣地重新往里看了一眼,“天哪,這不是露白姐姐嗎,你和我未婚夫有什么事要說,是我這個未婚妻都不能聽的?”
晏向明更加無奈。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想把王良珍直接推走的沖動,“都說了讓你等一下,你就......”
“我們沒什么事說,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楊露白在這時打斷了他的話,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房車門口,微微傾身對王良珍道,“既然良珍來了,我就不多打擾了,繼續喂蚊子去咯。”
她從房車出去的時候,裴玄度正拿著不知道從哪順來的兩根雪糕倚在一棵樹旁,見她出來了,他毫不意外地對她笑笑,順便把其中一根雪糕遞給她。
楊露白沒和他客氣,直接伸手去接,他卻又開始逗她,一下子把手舉過了頭頂。
“......你是小學生?”楊露白翻了個白眼,垂下手,根本懶得和他爭。
“你才是小學生吧,逗一下就生氣了。”裴玄度說著,把雪糕扔到了她手里。
楊露白下意識地把雪糕接住,而后才想起來反駁他,“誰說我生氣了,我是不想和你計較好嗎。”
裴玄度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趕緊吃吧,一會兒化了。”
楊露白這才把視線轉回到雪糕上面。
這是最老式的那種雪糕,現在很多商店里都難買到了。她撕開包裝袋咬了一口,被冰得牙齒打顫,又莫名覺得很爽快,讓她想起小時候的夏天,自己一邊吃雪糕,一邊吹風扇的情景。
咯吱咯吱地把滿是色素的冰咬碎以后,她扭頭問裴玄度,“你故意讓我上晏向明的房車,就是因為知道他要和我道歉,是吧。”
“對啊,看他每天要說不說地憋著,我跟著難受。”
楊露白被他逗笑,“裴老師人這么好啊?這么能共情。”
“別夸我,我受不起。”裴玄度也笑,“純粹是因為他不算競爭對手了,我才放松警惕的。”
“你什么時候這么自信了?”
“不是自信的問題。”他朝房車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主要是有那位王姑奶奶在,晏先生一時也脫不開身,我比較放心。”
楊露白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收回我前面的話。裴玄度,你可真是損人不利己。”
“不準確吧。”裴玄度看著她,抬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我利己了啊。”
楊露白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熱。
現在氣溫高,就算臉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她還是略心虛地扭開頭,咕噥了一句,“你少得意。”
裴玄度沒有繼續逗她的意思,他咬了一口自己的雪糕,含糊不清地說,“而且你不覺得,晏向明其實沒那么討厭王良珍嗎?”
楊露白因為他這話而被冰嗆到了,咳嗽了半天她才緩過來。“你什么意思,別亂點鴛鴦譜行嗎?”
“什么亂點鴛鴦譜,他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的關系。”
“可是他們只是契約關系,而且他們看起來就很不搭啊。”
“我怎么沒覺得。”裴玄度挑了一下眉,“這不會又是帶著個人感情的評價吧。看不出來,楊老師原來是個養魚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