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醫學院,這樣的學生,已經被格雷特踢出教室了。奈何這是不眠之塔,格雷特不能踢人,只能朝他們翻白眼:
“不知道的自己回去查資料!回去預習!下次讓我講,誰還在這里吵吵,提頭來見!”
頭部的器官,組織,血管,都不知道在什么位置,難道要我把那個受害者剖了,現場講給你們聽啊?!
“對呀,提頭來見!”
死靈法師沸騰了一下。格雷特瞬間看到教室門大開,兩個黑袍法師以和職業不相符的敏捷,嗖的竄了出去。
沒一會兒,其中一個飛奔回來。雙手平伸,托了一個盤子,放到格雷特面前:
黑沉沉的木盤上,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毛發完整,皮肉完整,眼球完整,幽幽地盯著格雷特看。
“諾德馬克法師,請——”
送人頭來的死靈法師微微彎腰,盯著格雷特,討好的對他笑:
“這個人頭算我們的,您盡管剖,剖完了還有!”
格雷特:“……”
這算什么?
真·提頭來見?
好吧,有個大體老師在手,用來說明頭部的解剖結構,確實比較方便……
他收斂神色,后退半步,認認真真的向人頭鞠了一躬。手術臺邊,一直環繞著的擴音魔法,把他的小聲嘀咕傳遍教室:
“感謝您為醫學事業,奉獻出自己寶貴的身軀,教導我們醫學知識。您的奉獻精神,將被我們永遠銘記——”
鞠完躬,固定好人頭,仔仔細細開始解剖。一邊剖,一邊講解,對照著x光片,用【無聲幻影】放大,不同顏色標出各種器官組織:
唉,說起來,他前世都沒解剖過人頭呢。系解課的大體老師,他只分到了一只胳膊,還是四人一組……
如果不是穿越以后,從黑鴉沼澤薅了不少羊毛,自己偷偷解剖過幾具,今天就要丟臉了呀。
無論如何,能夠弄到一具大體老師,還是很愉快的。格雷特一刀一刀剖下去,從器官講到組織,從神經講到血管。刀光翻飛,嘴角含笑:
襯著面前剖開一半的死人腦袋,怎么看,怎么都有變態科學家的潛質。
有了現場解剖,哪怕是對系解不熟的死靈法師,也聽得津津有味。現場咳唾不聞,只有格雷特的講解聲,和刷刷的做筆記聲音。剖完講完,忍不住感嘆:
“其實今天還是非常兇險的,刀的角度如果再平一點,就可能戳到延髓;如果刀再長一點,刺破頸內動脈,就可能拖不到救援……”
“諾德馬克法師,這個血管,您是怎么看出來的呀!”
“是啊,怎么看出來的!”
現場嚷嚷成一片。格雷特笑了笑,指著血管造影剛要講解,角落里,大法師閣下忽然暴起:
“滾滾滾!都滾!人家的獨門技術,無緣無故,憑什么講給你聽!今天講課到此結束!”
死靈法師們一哄而散。格雷特留戀地望著他們,眼神哀怨:
這是何必呢,我講完了,再向你們要技術交換,你們就不好意思不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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