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秦櫟睜開了眼睛,他什么也沒有發現。
這里是如此的真實,但是他沒有發現任何他存在過的印記。
這個世界與之前的那個世界就像是兩個世界,沒有任何能挨上邊的地方。
秦櫟皺著眉頭,拿出了傻妞,然后開始了穿越。
他開始一天一天的往時間的上游走,他要到開始變化的那一天去,他要知道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這樣,秦櫟站在同一個地方,消失,出現,然后又消失又出現。
一天,兩天,三天,十天,一個月……
秦櫟一直往上到了十多年。
秦櫟再一次站到了那座山的山巔,這時他建的那座道觀出現了,世界的靈氣又變得極度的稀少,天地又變成原本他應該的模樣。
秦櫟打開了觀門,走了進去,道觀很是破舊,雖然還沒有倒塌,但是房梁上的蛛網灰塵已經把梁包裹了,院子里也長起了雜草。
秦櫟來到了后院,來到了他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花盆還是那個花盆,雖然臟了一點,但是因為是瓷器,所以并沒有損壞,但是里面的白藤已經不見了,院子里的那顆棗樹倒是還在,而且越長越高,兩百多年過去,它已經長到了十米。
如今不是結果的季節,所以棗樹上已經是一片枯黃,葉子一片一片的落下,樹下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秦櫟伸手摸摸了花盆,看了一眼里面黃土的沉積狀態。
“已經離開了嗎?”
看這個狀態,司藤至少已經離開了一百年。
他到不是擔心司藤的安危,按照如今這個世界的強度,往上退一百年,應該就是南北朝時期,無人能傷到她。
司藤如今應該是在這個世界的某處游蕩,等他辦完事了再去找她也不遲,反正她都已經等了一百多年了,也不差這么一會兒。
秦櫟只是好奇,司藤那么一個人,一個人在古代會變成什么樣子,當初她只在上海待了一個月,就變了一副性格,如今在這里待上一百年,還不知道要變成什么樣子。
秦櫟揮了揮手,去除了院子里的雜草,生物垃圾。
道觀再次變得干凈起來,秦櫟來到神像前盤坐了下來。
他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會發生什么,為什么今天都還是這般普通,明天就會變成神話世界。
到底是什么讓僅僅只是一天之隔的同一個地方,會變得宛如兩個世界。
秦櫟盤坐在神像前,紋絲不動,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他的神識已經放了出去,只要這方天地發生變化,他就能感受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空的太陽緩緩西移。
終于,太陽落山,玉兔升起。
潔白的月光,穿過門戶灑在了秦櫟的蒲團前,道觀里寂靜到了極點。
這不是現代,而是地廣人稀的古代,同樣的土地上,人數卻只有寥寥五六千萬人。
秦櫟同樣沒有動,月亮逐漸向中天移動,快到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