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頓時松了口氣道:“嗨,老岑你早說呀!要知道咱剛才可是差點都要贏錢回來了!”
“去去去,別貧了,趕緊干你的正事去,叫后廚趕緊上菜。”岑青崖不耐的擺了擺手,循著先前的聲音,大敕敕的便在吳老秀才的對面坐下了,在衣服里摸索了幾下,將幾顆碎銀拍到了對方面前桌子上。
吳老秀才愣了下:“岑教頭你這是什么意思?”
“要你去辦事情的意思唄。”岑青崖翻了一個白眼,自顧自的伸手從桌上的盤子里抓了一大把花生米,一顆一顆往嘴巴里面丟。
“有人交代給了我一件事情,而我想了想,這件事情也只有你最適合去做。”
“岑教頭你不是衙門的人嗎?咱這小縣城里,除了那位縣老爺外,誰還能特意要你去做事情?”吳老秀才當即反問,一臉警惕之意:“我先在這和你說好了啊,老夫我都一把年紀在這里了,平日也就只能做些給人教書寫寫字的生意,你這要是想讓我出去冒什么險的話,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的折騰!”
“嘿,你想什么呢!我像是那種為了錢什么都不顧的人嘛!”岑青崖生氣的拍了拍桌子,一邊嘴巴里也沒閑著,咔擦咔擦的,又往里面丟了兩顆個大飽滿的花生米,一邊又道:“吳老爺子你就放心好吧,只是要你重操舊業,幫忙潤色一下故事而已,這么難得的輕松活計,你該不會想就這么錯過了吧?”
看著桌子上的碎銀,吳老秀才猶豫了一下問道:“到底是什么故事,要你特意來找我潤色?”
岑青崖摸了摸帶著胡茬的下巴,想了想道:“這故事的名字,就叫做《魚鬼》。”
隨后,他便緩緩將這起奇事的前后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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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來從魚鬼口中幸存的越氏子,他所說的真相,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真相?”聽完之后,作為“文人”,吳老秀才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朝岑青崖問道:“作為參與其中的當事人,岑教頭你應該也察覺到那人這個故事里面不少的錯漏之處吧。”
“是不是真相,對于我們這些故事中的人來說,又有什么區別呢?”岑青崖反問了回去,說罷,隨即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況且,這不就是我花錢來找吳老先生你來潤色這個故事的原因嗎?”
“……這、這。”吳老秀才本來是想大聲斥責對方隱瞞事實真相的,可摸著手中碎銀,話到了口邊,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可是他好幾頓的酒錢吶!
“嗨,你就放心吧,這又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岑青崖頓了頓,意味深長道:“說不準,你這個故事,還能救上好幾個以為有死人財可發的蠢蛋呢!”
“那好,我接了!”
看著吳老秀才像是生怕他轉臉反悔一樣迅速的答應速度,岑青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轉而搖頭不再去想,抿了口桌子上又寡淡無味幾分的黃酒后,當即用力把桌子拍的老響,朝摸魚又和一桌客人玩起博戲的店小二罵罵咧咧道:“你這混賬玩意兒,今天往酒里摻的水又多了是吧!”
店小二心虛道:“誒嘿嘿嘿,這不就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嘛!岑爺你就體諒一下吧!”
岑青崖頓時怒罵:“滾滾滾!干你的事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