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不見】、【充耳難聞】、【啞口無言】。
在案臺之前站定,越陽樓隨即抬起頭朝那蠟黃臉漢子饒有興致的問道:“只要就這樣子站好就行了嗎?”
“若是小兄弟你想被煞氣入體的話,當然這樣就可以了。”蠟黃臉漢子笑了笑,指了指神龕,用憨厚語氣循循善誘道:“這神龕下面還有一張紙符,待會我要借用神力護身下油鍋,到時候,還得拜托小兄弟你及時把紙符往神像上面貼好,以免連里面的兇煞之氣也隨神力一并走漏出來。”
越陽樓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懷疑:“老哥你這家里祖傳的寶貝,聽起來好像挺危險的樣子啊,怎么不直接扔了,以免血脈后人遭罪?”
“沒辦法,家傳的謀生手藝嘛,要丟了這祖宗的東西,天知道他們他們會不會在下面打死這個不肖子孫呢!”蠟黃臉漢子無奈苦笑,巧妙的轉移了話題:“這么多次都過來了,要是真有什么問題的話,我早就被人打死了,怎么可能會還有機會來縣里表演呢,小兄弟你就放心吧,只要按照程序流程既定操作,我敢保證,你絕不會出事的。”
“這樣嗎……”越陽樓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會,心中也是越發肯定,這伙外鄉人身上一定有著什么的問題。
“是我多慮了。”他表面上點了點頭答應,依照對方的指示,從神龕下面找到了一張紙符,然后望向脫的只剩一條犢鼻短褲,站在滾燙的油鍋前活動身子的蠟黃臉漢子,好似在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黃橙橙的滾油在大鍋中冒泡沸騰,只是看著那上方扭曲的空氣,便仿佛能感覺到那那足以烤焦身軀的溫度,讓人難以想象那個蠟黃臉漢子到底是有著怎么樣的手段,才能敢于夸下要表演“滾油鍋”的大話。
感受著觀眾們的期待目光,蠟黃臉漢子心中便暗暗生出了一種病態的滿足感,像平日里的話,以他這樣普通的相貌,又哪里會得到這么多人的注視呢?
——這一切,都是供養“寶貝”后才帶給他的啊!
想到這里,蠟黃臉漢子自以為隱晦的看了越陽樓俊秀的臉龐一眼,混濁的眼睛仿佛發亮,滿是已經難以掩飾的惡意,還顯露出幾分嫉妒,仿佛是在看著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敵。
“等我待會說封的時候,小兄弟你可一定要及時要把紙符拍到左側的神龕上去啊,老哥我的姓名,可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啊。”他不忘表現出擔憂的囑咐道,聽那憨厚的語氣,反而好像是他吃了什么虧、冒著大風險一樣。
“當然沒問題,這也是同樣為了我自己不出事,不是嗎?”越陽樓笑了笑,好像并不把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只當成了一場表演、一場游戲。
真是個天真的蠢貨……蠟黃臉漢子又在心中嗤笑了一聲,隨后向前張開雙臂,朝四周觀眾的方向都轉了一圈,臉上的笑容越發憨厚無辜:“諸位鄉親們,接下來可要看好啦!”
“咱家即將展現在你們眼前的,可是在你們別處一輩子都看不到一次的滾油鍋絕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