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陽樓這到底是想干什么?
一時間,陳元卿也是有些搞不懂越陽樓的想法了,放著自己這么好的敲竹杠的機會不去敲,就為了單純的讓自己去送一座神像給師傅?
搞不懂、猜不透,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越陽樓這么做的原因。
難道說……
他真是囚龍觀中少有的好人?
尤其是在聯系到先前對方明明有能力把自己打死卻不打死,現在又借口什么優惠方案,來冒著風險把自己從白渡子手上救下來的事情后,就連陳元卿自己也開始本能的說服起了自己,消解了很大一部分對越陽樓的敵意。
這不是好人的話?誰還能說自己是好人!
‘明明看上去都已經快三十的年紀了,這么大歲數的老人,卻還意外的真是天真好騙、容易上鉤咬餌呀!’
而在與此同時,看著陳元卿漸漸轉為綠色的名字,越陽樓轉念一想,又是在心中道:“不過這這樣也好,倒是省下我再廢口舌的功夫了,只待這神像送到那當代的動字門門主的手中,以他們原本已經遺失的道術傳承為誘惑,見神像中本來煉制的命叢消失不見,他好奇生疑,便定然會親身到來探查一番,和白渡子大概率產生沖突!”
這不過是閑來一手,越陽樓自然也沒指望說動字門的老門主能抗衡白渡子,只是越發逼近的祭龍之下,他利用起一起可利用的因素罷了。
“我剛剛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見?”
“某當然是都聽見了!只是……”
忽然間,陳元卿自信的話說到一半,便欲言又止了起來,看著眼前越陽樓這“好人”,接下來說出來的話,便越發的尷尬和不好意思。
“只是……某這個樣子,回去的話,也不大好見師傅啊……”
越陽樓何等老那啥奸那啥之人,聽到他這忸忸怩怩之話的一瞬間,便看穿了他肚子里藏著的什么心思,當即便笑道:“看來陳兄是仍然不忘我之前說的給你重新裝一條手臂的事情啊。”
內心不好意思說出來的東西直接被人家戳穿,以陳元卿這人性格,自然是別扭了起來,明明也老大不小的一個人了,臉上卻因為氣血上涌,而不知道臊紅成了什么樣子,偏偏就是不肯自己承認了。
好在呀,這越陽樓也是個知趣的人,心中一番好笑之后,便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態度,又用指節敲了敲桌面道:“這丟失一條手臂,對一名武師的影響有多大,我當然也是清楚,但一碼事歸一碼事,陳兄你現在還欠著……”
“我可以用你之前說的武功來抵賬!”
還未等越陽樓把話說完,朝某個方向暗示,下一刻,陳元卿便以一種和一開始的警惕懷疑截然相反的、十分替越陽樓的利益著想的韭菜精神,自己倒是首先把自己的老底都丟了出來。
想到越陽樓之前展露出的天資,像是生怕他不再感興趣了似的,他言語中充滿了焦急和緊張的,推銷起了自己目前唯一可以交換的東西:“長安城的武行中,我動字門要排十七,這位置是某一拳一腳打下來的,無論哪門哪派的打殺功夫,某都熟悉的很,某都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