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孽龍血本身就是對生者侵蝕性極強的危險之物,諸如無功那一縣之人的下場,就是最為直接的例子。
假如說玄虛子的這個構想要真的實現的話,以漆水大纛將死者重新復活,再注入孽龍之血進行改造,按照那復活者還要比一般喪尸還要強上許多的表現,一旦擴散開,豈不就是真成了異界版本的亡靈天災?還是那種只要舍棄下限,就隨時能打一槍就換個地方,直接硬造爆兵就行了的玩意?
按照“太白山君”現在的樣子來看。
這玩意不僅符合[地罡考召箓]那座‘囚龍獄’的需求,搞不好還同時完美契合[養性延命箓]外篇里那些和‘尸’有關的褻瀆儀軌的要求。
要真是這樣。
漆水大纛這桿本就邪門得緊的兇兵,再和這兩門秘箓結合的話,那可就不是單純的亡靈爆兵流的神器了,而是還自帶一套能不斷進行升級的體系,有了恢復生前實力、甚至是突破生前實力的可能。
‘要這玩意兒落到其他哪個繼承了南北道門優良傳統美德的道人手上的話……’
看著好似一副無辜可憐白蓮花模樣的壞女人師姐,越陽樓臉色一黑,現在是真的懷疑,這家伙該不會是早就計劃好了一切,想讓自己身上‘北魔門妖道’的大反派畫風,越來越洗不清吧?
仿佛也是感覺到了越陽樓的目光,玄虛子先是有些心虛縮了縮腦袋,旋即,便干脆振振有詞了:“別這樣看我嘛,當初我也是以為自己根本從那處葬地根本出不去了,想著越先生你表現好,就用本體難得的給你準備這么一個離別前最后的大禮物嘛!”
越陽樓表示很是懷疑這個壞女人的下限:“編,師姐你就硬編吧。”
見到他這話,玄虛子當即就不樂意了,抓住他鹿角的枝椏搖晃,立刻糾正道:“那是給你準備遺物的事情,這能叫做編么,我現在真的是懷疑某些渣男忘恩負義的程度啊!”
她磨了磨銀牙,威脅道:“工具人師弟就要有工具人師弟的覺悟,小心師姐我現在就立刻罷工不干,直接下線換阿余她上來對付你啊!”
“這太白山君的妖尸眼看已經要處理好了,接下來師姐你說要怎么辦?”越陽樓立刻轉移了話題,心里表示晚上自有你這壞女人的好看。
“嘁,又是這個樣子。”玄虛子很是失望,不過見他談及自己接下來的杰作,倒是也旋即說回了正事,從越陽樓背上一下子跳了下來,赤足落在光滑的石座上,沒有沾到泥土。
借著兇兵賦予的蛟龍之力,她將漆水大纛重新從太白山君的尸體上拔了出來,在越陽樓的后面,踢了踢他的屁股道:“位置往前面移個一點,身子往前傾,把那些外骨骼都收起來,還有把你那身衣服都脫掉。”
越陽樓回過身,看著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師姐,有些警惕的捂住胸膛:“師姐你先說你要干嘛?”
玄虛子翻了個白眼:“還能是干嘛,當然是給你個傻子師弟你安壇建獄啊!”
“正常的安壇建獄會要到需要脫衣服的地步?難道不是還要再找個地方建起法壇才行嗎?”越陽樓的態度很有敢于質疑的科學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