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子虛著眼睛,語氣很是懷疑:“難道你是正常人?”
“當然不是!”越陽樓說的很理直氣壯,雖然表現的很是嘴硬了,但實際上,他卻是行動的速度很利落,按照玄虛子的話,給脫了上身的衣服,將身體向前傾斜,暴露出了那宛如天工揮錘砸鑿,似是刀削斧刻所成的背部肌肉線條。
“嘁,那不就完事了。”
玄虛子又是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旋即,玉手伸出,輕輕撫摸著這具身軀飽滿的肌肉,便隨口說道:“按照那些南宗人的風格,找個風水地脈的節點,用些天才地寶建起法壇的做法本身確實是沒錯,不僅可以省下大半的使用消耗,而且還可以借著朝廷的關系,或是將溝通‘獄’的法壇租借給當地官府衙門,或是進一步使周邊的房產升值,從缺乏安全感的豪商那里攬錢,形成一種正面循環。”
“但是……”
她頓了頓道:“這個方法也僅僅是適用于那些南宗人的身上,就算等到長安,連建法壇的材料也湊齊了,可長安那個鬼地方的各個風水節點,卻是本身也早就各家道脈占據了,非是進行大量賄賂,得到朝廷的簽批文件,而不準隨意建立違規性法壇。”
說到這里,玄虛子也不得不心累嘆息了一口氣,扶著越陽樓的肩背,然后將漆水大纛用道術縮小了,化作一根細針捻在指間,開始仔細思考該從何處落針。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這回師姐我可是大費了心思,又是要重新設計法壇的,又是要考慮到該如何利用好師弟你這身好皮肉的……”
從玄虛子的話中,越陽樓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妙的詞,本能警鈴大響:“師姐你剛才說什么?”
“沒事,越先生你剛剛只是壓力太大,不小心聽錯了而已。”玄虛子打了個哈哈,把這事揭了過去,差點沒暴露出心里話。
相比較于那些正常的妖魔和修行者。
越陽樓這具身軀,本身就是在[仙道禁書目錄]的作用下,多次融合了禁忌知識才完美鑄造出來的獨一無二之物。
就像是在一道上浸淫多年的老刀匠,見到畢生僅見的鍛材時,哪怕不收取酬勞,也一定要爭取到動手的資格,以此鑄造出生平未有的杰作一樣。
在這么一件稀世罕見、幾乎未經雕作的瑰寶面前,僅僅純粹的作為‘研究者’,而并非是其他的身份,這玄虛子從心底里面,也是一開始就打好完美開發出這具肉身全部潛力的心思,不忍心讓其在自己手中浪費掉分毫。
既然連妖魔的鱗羽、皮毛、和骨血等物都可以成為煉丹、煉器的材料。
那么按照同理,而特殊性更是遠超這些東西的越陽樓的肉身,則自然也是可以直接成為搭建‘法壇’、甚至是‘神殿’的主材——甚至是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外物加入,憑本身的特殊性,就足以媲美于天師道龍虎本山上的那些供奉了不知道幾百年、能用來舉行‘羅天大醮’這種級別的大科儀的法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