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越陽樓若有所思的看了那溫婉少婦一眼。
依眼下的情況來說,溫婉少婦很明顯便是鬼市主人利用那個人頭皮球為引,安排來試探的家伙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立刻動手……
不。
因為想到了某個可能,越陽樓一臉古怪,覺得自己好像明白她為什么沒有動手了。
‘這沒了孩子的未亡人,該不會是因為我身上殘留的胎穢的氣息,而潛意識里就把我當做是她的親近之人了吧?’
雖然這個偶然間的念頭,乍一聽好像是有些離譜。
但若是要細想的話,你別說,卻搞不好還真有那么幾分可能。
這么轉念想到,越陽樓則忽然又生出了一個念頭,不禁感知著太白山君的位置,然后望向了鬼市老街深處的一個位置,那里隱約可以看到一座古寺的樣子。
旋即,他開口道:“這位夫人,我好像想起來你家孩子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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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世界。
鬼市老街的位置上,如今已經建立起了現代化的水泥高樓。
抬頭又看了一眼“大歡喜禪修會”的霓虹招牌,不顧倒地者的哀嚎,太白山君抬起玉足,將身邊又一個試圖爬起來家伙的腦袋踩碎,使其逐漸恢復成獸化的妖魔原身。
她的身邊。
從‘大歡喜禪修會’中涌出的妖魔們躺了滿地,運氣好的只是殘肢斷臂、運氣差的則是干脆心臟被掏了一個大洞,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雖然被某個越陽樓戲稱之為“長得稍大的貍奴”。
但太白山君的本質,卻仍然是那個殘酷冷血的秦嶺大妖,尤其是作為大型的貓科動物,喜好玩弄獵物的嗜虐因子,更是刻在了她的血脈之中。
在那張“寅虎”的染血面具下,只見其冷淡的玉顏上,久違的露出了幾分興奮的神色。
感覺到經過一番‘熱身活動’后,越陽樓賜予她的魔種逐漸復蘇,太白山君如有預感般抬起頭,就發現,一群對付普通人還成的烏合之眾先上來送了一波后,終于有些有意思的家伙,要從‘大歡喜禪修會’的樓上下來了。
如同正是呼應著她的欲求般。
從漸漸復蘇的‘魔種’之中,一種特殊的異常感知出現在太白山君的身上,使她籍由心眼,可以感知到他者情緒起伏殘留下的‘波動’。
尤其是‘殺意’和‘怨念’這種從惡意中提煉出來極端波動,在“大歡喜禪修會”的二樓,她就至少感知到有二十多個身上殘留著濃厚怨念波動的個體。
越陽樓只說是讓她來聯絡長安的妖魔道,卻并沒有限制她到底用什么方式達成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