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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圣門、孫臏武庫、冀州蚩尤館。
這是從長安武行的第十四位到第十六位的三家武館。
秉著好東西總要留到最后再享用的原則,越陽樓首先是選擇了冀州蚩尤館作為今夜第一頓“開胃前菜”。
從小巷子的陰影之中剛走出來,一座掛著巨型廣告牌的大樓就當即映入他的眼簾。
循環播放的介紹聲中,巨型廣告牌上的兩個壯漢演示著激烈的角抵,直到最后,一者被干脆利落的摔倒,關于冀州蚩尤館的情況介紹就浮現了下來。
看著那上面的地址和聯系方式,越陽樓愣了一下,不禁失笑道:“正好,還不用我慢慢來找了。”
順著廣告牌的指引,他走進建筑物內,很快,就抵達了“冀州蚩尤館”所在的樓層。
似乎是因為館中運用了某些從道人手中流出來的技術的緣故,在感應到客人到來的時候,未等越陽樓伸手推門,武館的玻璃大門便自動打開了,露出了其中熱火朝天的景象。
位于前臺的地方,招待的人大抵是上廁所暫時有事去了,所以沒有人,而是由小廣播中提前錄好的溫柔女聲介紹道:“本館所傳授的蚩尤戲,是源自于冀州一帶的古流角抵技術,和摔跤、相撲等相通……”
看著地面上鋪著的木質地板。
越陽樓沒有忍心穿鞋進去多讓清潔人員麻煩的意思。
在武館進門的鞋柜旁脫了鞋,他赤足緩步的走進了武館,因為戴著一副古怪儺面的緣故,未曾多時,便很快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走了過來,異常警惕的問道:“你是什么人,有報名交錢嗎?還有你是怎么進來的……”
看見越陽樓似乎并不壯碩的身形,以及一副很是古怪的扮相,那個蚩尤館的壯漢邊問邊走了過來,本來是伸出手,準備推搡的樣子,可當那簡單的幾個字自我介紹響起,他的動作卻也是瞬間僵住了。
“六龍教,執徐。”
越陽樓意簡言賅,從懷中取出一封拜帖,丟給對方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知道我的來意了,將拜帖交給張肅卿吧,我不想這次不想摘牌匾來喊人。”
他說的張肅卿正是冀州蚩尤館的館主。
那一刻,本能的接過拜帖,聽到越陽樓報出的名字,壯漢就感覺到這輕飄飄的一封拜帖變得足有千斤之重,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自己原本中氣十足的聲音,變得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知、知道了……”
除了他和越陽樓之外。
蚩尤館中當然也有其他的學徒。
而聽到來人并不掩飾的報出的那個名字,人群之中,徐牧尤則是愕然的張大了嘴巴,低聲喃喃道:“我才到張館主門下報了幾節課,還沒上呢,怎么又是他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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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守靜齋寧無酒之死的緣故。
在長安武行之中,近來這幾天的時間里,這位來自六龍教的執徐神君,也是聲名鵲起。
雖然平日里不爭不搶,維持著自家武館第十六的位置便已經滿足,但從各個興奮談論此事的學徒口中,張肅卿卻是也聽說過這個‘執徐’的事情。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和這個六龍教產生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