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笠帽的月輪國僧人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鋒銳之感,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張甲說道:“唐人?”
寧缺和張甲都點點頭。
僧人深呼一口氣,說道:“你們這是以多打少,并且還是偷襲。”
“不服?”張甲挑了挑眉,說道。
僧人點了點頭,緊了緊手里的鐵杖。
寧缺看了看張甲,又看了看僧人,說道:”你說了算。”
僧人沒有想到寧缺的回答竟會是這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沉默了片刻后,沉聲說道:“不講道理?”
寧缺看著他笑了笑,說道:“剛才也沒見你講過道理。”
僧人語塞。
張甲看了一眼和尚,說道:“你覺得該怎么收場?”
笠帽下僧人眼睛微亮,看著張甲說道:“貧僧不服,想再戰一場。”
離張甲最近的天貓女聽到僧人的話,小臉通紅氣鼓鼓的說道:“你到底要不要臉?剛才明明是你偷襲我,結果卻說我們偷襲你,憑什么還跟你打?”
“對啊,天貓女說的不錯,憑什么和你打,不如先廢了你的雙手,省得以后在隨便欺負人,然后將你送回月輪國的營帳,我看看哪位曲尼瑪娣姑姑,會怎么對付我們呢?”張甲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僧人的眼睛,絲毫不害怕的說道。
僧人下意識的一抖,他看出了張甲的有恃無恐,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鎮定,因為他根據張甲和寧缺剛才的戰斗方式,絲毫沒有發現兩人使用念力的痕跡,要不然就是張甲和寧缺的境界比他高很多,要不然就是張甲和寧缺根本就是兩個普通人。
加上如果這個年紀就有可以碾壓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至少自己根本沒有聽說過哪個國家有兩個這樣的修行者,就算有也不會是面前的兩人。
而且張甲和寧缺的拳腳功夫太過出色,沒有哪個修行者會像張甲和寧缺一樣,擁有這些戰斗經驗,畢竟修行者都是通過念力戰斗的,除了魔宗也沒有多少修行者會如此在乎拳腳功夫。
基于以上判斷,僧人斷定張甲和寧缺不是修行者,所以提出想重新戰一場,只不過沒想到就這么被張甲給否決了。
“我和他打吧,就當練練手了,順便驗證一下最近的一些想法。”寧缺將樸刀從僧人的脖子上拿了下來,沖張甲說道。
僧人聽到了寧缺的回答,首先是眼神微亮,然后又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安,不過容不得他多想,寧缺早已站立在了另一邊,握緊了手里的樸刀冷靜的注視著他。
張甲看了一眼寧缺,而后點了點頭,帶著天貓女后退了一步,拿出了寧缺剩余的最后一盒桂花糕遞給天貓女,說道:“最后一盒了,吃慢點。”
天貓女趕緊擺了擺手,但是張甲可不管這些,反正都是寧缺的,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吃,所以干脆一把塞進了天貓女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