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向唐國趕去,就為了追尋他看到的那一抹影子,殊不知,他眼中的影子早已離開了唐國,此刻正在前往荒原的路上。
他此行,必定見不到那抹黑夜中的影子,但是他會撿到一個傳人。
“眼睛不好,就不要在陽光下寫字,不然以后估計連字都看不清,那寫這么多字又有什么用。”張甲嘴里叼著一截枯草,看著在陽光下寫字的莫山山,說道。
莫山山沒有理會張甲,依舊靜靜的在桌子上寫著,張甲見此,輕輕挑了挑眉,而后搖了搖頭,沒有再理會。
忽然間,一支箭矢毫無預兆的從天際射來,由于距離過遠,箭矢在落地的時候早已沒有了威力,但是卻讓營地中的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緊張的看向遠處。
一陣煙塵揚起,百余馬賊出現在營地周圍,發出一陣囂張的大笑聲。
張甲微微瞇了瞇眼睛,看向那些囂張無比的馬賊,而后輕輕搖了搖腦袋,看了一眼被馬賊嚇得臉色發白的墨池苑眾人以及那些膽小的燕國的民夫。
張甲沒有摻和寧缺和墨池苑弟子的討論,而是暗暗地將隨身帶著的箱子打開,明目張膽的在那些馬賊面前配藥,并且比劃了一下手中的銀針。
相當于明擺著告訴那些馬賊,讓他們小心一點,他可能要下毒。
馬賊首領顯然也發現了張甲的動作,微微瞇著眼睛,看向張甲,不過顯然沒有退去的意思。
幾分鐘后,那幾個被燕將派出去報信的騎兵被馬賊拖著回來了,被凹凸不平的地面摩擦的血肉模糊,讓沒怎么出過門的墨池苑弟子臉色有些發白。
就連燕國的騎兵臉色都有些不自然,那幾個燕國的民夫更是微微有些顫抖,不過張甲和寧缺見慣了這種慘象,臉上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靜靜的看著馬賊的動向。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張甲覺得這些馬賊不會進攻,但是他也拿不準,向寧缺了解了一番之后,回到了溫暖的被窩。
入夜時分,燕國騎兵全都十分忐忑,巡邏的十分頻繁,但是馬賊沒有進攻的跡象。
正在冥想的張甲忽然睜開了眼睛,一襲白衣的莫山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馬車,片刻后,遠處亮起了一陣橘黃色的火光,并且伴隨著一聲慘叫。
咧了咧嘴,張甲從包袱中拿出了幾根銀針,并且將針浸入一個藥瓶中,而后小心的將藥瓶放在桌子上密封好。
當即,張甲進入了夢鄉,一邊的寧缺也放心的進入了夢中。
次日,張甲結束了每天清晨的冥想,離開了帳篷,此刻營帳中的氣氛很是壓抑,就連寧缺臉上都沒有多少笑容,皺著眉頭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時間過了數日,張甲每天夜晚都發現莫山山離開馬車,到營地外圍布置符陣,她的臉色也因此越來越蒼白,憔悴。
今天也依舊如此,張甲沉吟了片刻,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帳篷,對莫山山說道:“雖然我不了解馬賊,但是我知道你這樣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而會率先削弱我們的力量,減少活下去的機會。”
莫山山站立了片刻,看著張甲說道:“要怎么做?”
“寧缺應該跟你們說過這些馬賊的來歷,所以我想,提起刀子在他們動手之前,先將他們解決了!”張甲說道。
“我不會殺人。”莫山山默然,緩緩地說道。
“我教你。”張甲覺得這一幕莫名的有些熟悉,貌似原著中寧缺就是這么和莫山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