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吧!”張甲點了點頭,氣氛再次尷尬起來。
不過莫山山似乎是沒有感受到周圍的氣氛,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手指在空氣中輕輕描畫。
張甲見此,咧了咧嘴,想開口找一些話題,不然就這么坐著很尷尬的。
“莫山主,你是不是以前見過我我?”張甲有些疑惑,開口問道。
這段時間的接觸,張甲發現莫山山對自己確實有一點不太一樣,不過不是很明顯,不仔細觀察的話還真的發現不了。
“嗯!”莫山山頓了頓手中的動作,用渙散的瞳孔看向張甲,輕輕點了點頭。
“我們什么時候認識的?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張甲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仔細想了想,說道。
“你……沒有印象嗎?”莫山山頓了頓語氣,說道。
張甲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了片刻,還是疑惑的看向莫山山,輕輕的搖了搖頭。
“十年前……”莫山山皺了皺眉,看向張甲,緩緩開口說道。
“嗯?你說的是那伙人販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眉頭微微上揚,說道。
“嗯!”莫山山點了點頭,原本平靜的聲音出現了一絲細微的波瀾。
那時候張甲才離開唐國不久,然后悲催的被一伙人給拐了,一具六歲的身體,他根本沒有太大的反抗能力,雖然他的手里有一些暗器,但是對方人太多,所以一直耐著性子。
不過張甲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與那些和他相同遭遇的人一路被帶到了大河國,那里是那些人販子的據點。
很少的幾個人在哪里看管著那些被拐來的奴隸,但是奴隸的人心很散,絲毫沒有反抗之意。
隱藏了很久的張甲乘著那些家伙外出的機會,鼓動了大部分奴隸,帶頭用樸刀砍掉了一個人販子的腦袋,激起了那些奴隸反抗的**。
于是所有的奴隸化作了一道洪流,沖出了關押他們的地方,那些守衛的力量顯得不堪一擊。
張甲卻悄無聲息的藏在暗處,沒有隨人群沖出去,因為他不知道大河國對待他們這些奴隸有沒有相應的法律,如果有他的決定就是正確的,如果沒有,那也沒什么。
畢竟哪怕奴隸再多,也不可能和訓練精良的軍隊抗衡。
就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后,張甲這才發現,還有一群年齡和他相仿的小女孩還被繩子鎖在那里。
一道掙扎之下,張甲狠下心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在那幾個小姑娘驚訝的目光中,一刀將繩子一分為二,而后讓她們不要出聲,那幾個小姑娘急忙點了點頭,捂住自己的嘴,悄無聲息的和張甲躲在一個角落中。
等到傍晚,張甲讓那幾個小姑娘不要走動,自己摸了出去,觀察了一番周圍,確定安全之后,帶著幾個小姑娘離開了。
原本那幾個人販子則是帶著一群手下去追逃跑的那些奴隸了,據點中自然也就沒有什么人看守了。
出了那里,張甲想將幾人遣散,可是那幾個小姑娘卻不太樂意,遠遠的墜在他的身后,跟著他。
無奈之下,張甲只好將她們帶著,生存難度呈幾何倍數上升,不過張甲還是好不容易將她們的命給保住了。
一直過了幾個月,在張甲用藥材去換錢的時候,那幾個小姑娘被一個老者給帶走了。
本來她們想讓老者將張甲一起帶走的,但是張甲的修行資質……
就算被老者帶走,估計也只是讓那幾個姑娘中多個雜役,就算是那幾個小姑娘中,也只有少數的人能夠修行,所以張甲沒有和她們一起去,獨自一人離開了那里。
“所以說,當初那個老頭是王書圣?!!”張甲有些微懵,驚訝的說道。
“是。”莫山山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
“你是那幾個小姑娘中的一個?”張甲好奇的說道。
“是。”莫山山的回答依舊很簡潔。
“難怪?”張甲點了點頭。
“這些年,你離開之后都去了哪里?”莫山山好奇的看向張甲,說道。
“我啊,沒干什么,在大陸上四處走了走,救了一些人,看了一些不同的風土人情。”張甲笑了笑,將因為顛簸而滑出來的膝蓋往回收了收。
“很累吧!”莫山山輕輕的說道。
張甲微微一愣,這幾年的經歷瞬間從腦海里閃過,而后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不累,我過的很充實。”
“當初為什么不和我們上莫干山呢?”莫山山語氣平靜,看向張甲,說道。
“去了也沒用,不如自己試一試。”張甲想著當初為了通竅做的實驗,廢了無數人命,如果是在莫干山,他可能就真的渾渾噩噩的就過了一輩子。
不過沒有可能……
“況且就算沒去,我不也進了書院嗎?”張甲笑了笑,補充道。
“嗯。”莫山山輕輕點了點頭,從腰間摘下一個錦囊,在張甲的面前打開,露出了一枚黃色的銅板。
“你的東西。”莫山山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