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今日所有人都見你助冥王之女逃脫!我看今后墨池苑如何保你!”便在戰斗停息之時,曲尼瑪娣看著人群中的莫山山,摟著寶樹的尸體,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喊聲。
莫山山臉色微白,當時見到寧缺和桑桑被所有人圍攻,一時沒有忍住這才出手,完全沒有想過之后會怎么樣。
便在此時,一支木筆于虛空劃下,一陣微風吹過,曲尼瑪娣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張甲,啪的一聲一顆蒼老的頭顱摔落地面。
切口平滑,無數鮮紅的血液自曲尼瑪娣的脖頸噴出,在周圍的人衣服上留下了一些血點。
張甲走到莫山山的身畔,伸手握住莫山山纖細潔白的小手,輕聲道:“山山別怕,有我。”
感受著手中的溫暖,莫山山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周圍幾人看了看曲尼瑪娣脖頸上平滑的切口,頓時身心俱寒,絲毫不敢發出異樣的聲音。
這時候,李慢慢走了進來,對著張甲兩人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了一眼眾人道:“張甲是我書院之人,雖不是老師的弟子,但卻得到了老師的應允,可隨意出入書院后山。”
“且今日我認山山為義妹!”語氣很溫暖,很平和,卻帶有一股強硬的意味,意思也很明顯,他們兩人是書院的人,如果誰敢對他們不利,便是與書院為敵。
掃視眾人,李慢慢邁步離開了大殿,君陌緊隨其后,張甲看了一眼莫山山,又看了一眼虛弱無比的七念,也走了出去。
莫山山牽著張甲的手,心中有些溫暖,跟了出來,頭頂的木簪散發著一陣生命氣息,讓莫山山原本蒼白的俏臉恢復了些許紅潤。
一滴晶瑩的液體不知何時自張甲的指尖飛出,輕輕的滴在岐山大師的頭頂,原本已經到了干枯的盡頭的岐山大師的身體,忽然散發出了一陣濃郁的生機。
岐山大師低頭看了一眼正在緩緩恢復生機的雙手,雙手合十道:“多謝施主。”
最先發現岐山大師的異常的,是一直關注著岐山大師的觀海,本來觀海見岐山大師愈發憔悴的身體,略微有些沉寂。
可是忽然間,一滴水珠滴在岐山大師的身體上,岐山大師似乎便重新換發出了生機,觀海這才想起,張甲離開大殿時屈指彈出了些什么,于是心中默念一聲:“多謝施主。”
大殿外,君陌心中有怒氣,抬頭看向瓦山山頂的巨大佛像,看著佛像臉上的慈悲之色,猛地將手中鐵劍擲出,鐵劍巨大的劍身狠狠刺向石佛,一震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過后,瓦山頂的石佛驟然分裂,變成無數巨石倒了下來。
爛柯寺中無數人頓時沖了出來,躲避這從天而降的巨大石塊,葉蘇抬頭看了一眼垮塌的巨大石佛,呢喃道:“唯有他會花費五年的念力,只為了泄憤。”
一旁的唐點了點頭,而后邁步走向西方,似要回到荒原。
…………
“山山,張甲接下來你們要去哪里?”李慢慢回首望向張甲與莫山山,問道。
“我聽他的。”莫山山看了一眼張甲,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李慢慢這又望向張甲,張甲笑了笑,將雙手枕于腦后,道:“世界這么大,我想去看看。”
“好,如若見到小師弟,煩請幫我照看。”李慢慢笑了笑,說道。
張甲點了點頭,說道:“大先生,佛祖的棋盤從反面進,里面的時間大于外面,從正面進,則相反。如果要找寧缺,或許可以一年左右時間才找得到。”
李慢慢點了點頭,神色略微有些枉然,道:“多謝!”
張甲揮了揮手,道:“不送!”
李慢慢點了點頭,身體隨風消失。
“我們接下來去哪里?”莫山山坐在馬車里,對正在趕馬車的張甲說道。
張甲笑了笑,大手一揮道:“去宋國吃好吃的,夫子以往最喜歡在哪里的一家酒樓吃飯,我們去吃一頓。”
莫山山點了點頭,道:“好!”
微風吹過,張甲揮舞著鞭子,輕輕抽了抽正在行進的馬的屁股,馬屁感受到了屁股上的刺痛,頓時加快了速度,留下一陣一地的灰塵,兩人一馬車消失在了夕陽下。
一年春秋很快便過去了,張甲與莫山山結伴行走于各處,吃了牡丹魚,也吃了夫子最愛的那家酒樓,還有桃山下的烤番薯。
幾乎在昊天世界所有叫的上名字的地方都留下了兩人的足跡,張甲身體中的氣旋也擴大了幾倍,勉強對等了知命境界,而符道境界也愈發精深,與顏瑟的差距已經極小,如果單論戰力,他甚至超過了顏瑟,直逼六境!
但是如果真和六境強者硬拼,張甲依舊要稍弱。
如果是生死之戰的話,結果就未可知了。
畢竟要你死,又不一定要打敗你,需要做的就是殺死你,這是寧缺面對夏侯的時候的理念,很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