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優孰劣,不好分說。
石墩的化形之階,就是他們的養魂過程。
待到石墩將所養之魂的身前面貌,全部顯化后,也就是養魂成功之日。
顧川踏入云階,沿途石墩林立,有的石墩已經顯化出大概的人形了,有的還是一尊石墩胚子。
“呼!”
顧川來到將山的山頂時,四周只有一座孤獨的墳墓在其上沐浴著烽火的輝光。
墓碑上書:人族,贏洲一脈,王之五女—姜!
一尊石墩在云階前方佇立,被一團七彩霞光所包裹,顯得朦朧神秘,依稀可見是一名面容如仙的女子相貌。
顧川望著姜的石墩,輕語道:“是烽火金棺的原因,還是你的族人將你抬了上來?”
將邸內的云階延展至這里,便已到了盡頭。
將邸神山沒有什么的邊界限制,其山無垠大,無量高。
現在將邸內葬下的存在,全部都是贏洲一脈的人族忠魂,乃是他按照氣運記憶中的人王之葬所親自葬下的。
“嗡!”
就在這時,云階四周的無數石墩緩緩朝著顧川行了一個古禮。
這種禮節他見過,乃是贏洲一脈的軍禮。
“呼!”
“殿下!”王富貴與丁恢兩人緩緩沿著云階而上,恭聲道。
顧川揮手示意他們起身,而后沉聲道:“赦令,凡吾族忠魂,皆可入將邸。”
“凡我漠北一脈之屬,入軍之時,必先入將邸挑選葬棺,葬址。”
“此乃我漠北一脈的入軍禮,萬世沿襲!”
丁恢和王富貴看著將邸山下的光禿禿的葬林,恭聲道:“謹遵王命!”
顧川頷首,而后緩緩消散在了將邸之內。
丁恢朝王富貴點了點頭,便徑直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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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祁連軍營。
血煞升騰映空,帶起層層赤云,有殺機迸射,席卷天際。
點將臺前,丁恢的身影顯化而出,白金長虹懸空,他細細掃視著四周陳列的祁連軍士。
“人王赦令,祭!”
丁恢抽出腰間的戰兵,寒芒一閃,點點血光在他的手心迸現,化作血線,飄入虛空。
“轟!”
虛空抖動,有長虹急沖而下,化作漫天云霞之彩。
在天際顯化出一具具由云霞編織而成的金輝之棺,朦朧云霞四溢,有華光流轉。
“嗡!”
人族之血飄入陳立在虛空之中的金棺虛影,化作漫天符文編織其上,有神秘的力量在縹緲無形的金棺之上銘刻著什么。
——人族,漠北一脈,祁連軍將主,丁恢
金棺銘刻完成,垂落而下,懸于丁恢身前。
他收刀入鞘,雙手向前,鄭重地將那金棺取下,金棺涌入他的眉心,有一道金棺之印顯化。
呼!
一瞬間,有澄黃火焰團團燃起,自金棺兩側涌現,照亮了內里。
金棺周遭的墻壁上,涌現一幅幅古老的壁畫,有偉力在壁畫上雕刻。
第一幅壁畫中,有一身形瘦弱的孩童,被人遺棄在一座道館山腳下,最后被一老道收養。
第二幅壁畫中,有一孩童在漫天雪花下笨拙地學習著道法,一名小女童在他身后樂呵呵的笑著。
第三幅壁畫中,孩童長大成了一名少年,一日少年拾到一枚玉璧,激活后,被傳送到了一處未知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