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聰又伸手把這兩千塊拿了回來道“上期本息三千二,記住了你還欠我一千二百塊,至于昨晚你在我這簽的六千塊嘛......”
“不要耍我了聰明哥,大不了我這個月努努力多消耗一點咯,但吃霸王雞這種事真的會死人的,大佬!”
相比于侯文聰之前的臥底身份,最多只能算個社會邊緣人的謝榮鼎還真不怕條子,至少身為警方臥底的侯文聰是不敢也不能砍他的。但對于這種能警匪勾結黑白通吃的大佬,徹底服了軟的謝榮鼎只能放低姿態懇求道。
面對咸濕佬謝榮鼎的懇求,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拿捏住對方這個老滑頭的侯文聰又笑著把錢遞給對方道“行了,跟你開個玩笑嘛,何必那么認真呢。”
說著用手拍了拍對方肩膀的侯文聰再次笑道“好好做事吧,月底之前如果能讓我滿意,讓我頭上的大佬們都滿意的話,你在我這的賬,我給你清。”
不得不說,剛出警校大門的侯文聰雖然年輕了一點,但對于混社團這種事還算是有些天賦的他,無疑把‘威逼利誘’這四個字給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沒問題,聰明哥,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咯。”一聽有得賺的咸濕佬在瞬間便又熱情了三分道。
“記住了,去缽蘭街的時候只需要找那些漂亮或者有特殊才藝的馬,并把這些馬背后的馬夫跟大佬都給我摸清楚咯。”
“還有不要給我惹......”
不知不覺間便已密謀了近半小時的侯文聰在徹底交代完任務及注意事項之后,這才一臉笑容的走出昌記茶餐廳。
抬頭望了望那烏云密布越發低沉的天空,預感到風暴即將來臨的侯文聰轉身鉆進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面包車中。
“今晚刮風球,缽蘭街放工,要不先去馬欄那邊把賬收了?”車內,副駕駛位上足足等了侯文聰四十幾分鐘的官仔森一邊嗑著手里的草,一邊翻看著手里的報紙道。
“靠,都說你不會賭馬了,信報紙上那些所謂的內部消息,當心輸死你啊!”轉進駕駛室的侯文聰在瞟了眼對方手里的賽馬專欄后,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你不是搭上了馬王波這條線嗎?要不幫我問問他有沒有消息啊?都是和聯勝的同門,應該不會這么絕情的吧。”對于自家小弟跑去給別的大佬‘打工’的這種事,不以為恥的官仔森反而舔著臉向侯文聰要內幕。
“馬王波那邊前天就已經放出風,要我把你的戶頭停了。有錢?你去馬會買啊!不過我看你還是想想下個月怎么還馬王波的這筆賬吧,別TM下個月被人斬成九段還要我出帛金錢。”
說完也不等官仔森反應的侯文聰直接一踩油門駕車駛向了缽蘭街。
馬王波,和聯勝灣仔話事人吹雞的手下,港島十八區的地下馬王,跟馬會搶生意的那種。和聯勝目前最出位的大佬,亦是警方目前最想釘死的一位大佬。
在上司黃志成的安排下,半個月前在有了主職(警察)跟副業(臥底:馬欄看場)之外,侯文聰又順利多了項在缽蘭街搞外圍收馬票的兼職。
相比于兼職‘老大’馬王波這種一統全港十八區,敢跟馬會搶錢的地下馬王。
自家的拜山大佬官仔森無疑就要......好吧,雖然兩人都是侯文聰的老大,但要把官仔森這種正兒八經的廢材古惑仔拿去跟馬王波比,這無疑是對馬王波的一種侮辱。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是官仔森廢材,侯文聰也不可能選他當老大。所以對于這種工具人性質的老大,侯文聰是很難給予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