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抬頭看了看張道然，搓著手，“不好意思，我就想問一問城隍爺，我家老伴的病什么時候能好，眼看著時日不多了……”
張道然拍著老婦人的肩膀，“會好起來的，放心了，城隍爺不會辜負誠心求神的人！”
老婦人道，“真的么？希望吧！謝謝城隍爺爺，城隍奶奶！”
老婦人顫巍巍起來朝外走去。
“你東西掉了！”
背后地方，張道然抬手道，“喂，這個香囊是我們城隍廟的香客贈品，帶上吧，它會給你帶來好運氣的。”
張道然的手里，一個普普通通的黃符紙鶴疊成的贈品。
老婦人雙手合攏，欠身離開了。
司藤看著遠去的老婦人，“你把三十個人的功德給了她，那護身符里還有一片忘憂草的葉，你為什么不直接出手祛除她老伴的病患呢？”
張道然道，“生老病死，是天道正數，我們不能違逆天道，但在天道的框架下，我們可以做一些自己能做的，忘憂草的葉片能讓她老伴不再痛苦，最后快樂離開，功德能庇佑她無病無災，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司藤看著張道然，“假慈悲！”
張道然只是打掃著城隍廟，“你可以說假慈悲，但是作為一個資深的玄門中人，我要告訴你，修行說到底就是做生意，就是要尋求一個平衡，你從外拿到了多少，里就要付出多少，否則等到有一天你白日飛升的時候，你那些辛辛苦苦搜刮到的東西，都會隨著轟隆一聲炸雷，全數報銷還給世間！”
司藤聽著話，哼道，“嚇唬我啊！”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麼！”張道然把掃帚放在了一邊，“我要去飯店看看我的大學，你在家看好門，還有別去動我養的那些花花草草，更不準把他們變成和你一樣的妖精！”
司藤懶洋洋道，“知道了，去吧，去吧！”
張道然推門離開，司藤看此，朝著后堂走去，“出來吧，張道然走了，你們不用躲著了。”
此刻破舊的門梁上纏繞出現一朵朵青翠欲滴的葫蘆藤，還有白靈芝，那些植物梭梭發抖，傳遞出似人的神念。
“哇哇，奶奶好厲害！”
“奶奶，爺爺會不會殺了我們啊！”
“怕什么啊！奶奶比爺爺厲害，城隍爺爺怕奶奶呢！“
“……”
司藤高冷道，“你們這些棒槌，真以為張道然沒看出來你們是我培養的嗎？他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不想戳穿你們。”
葫蘆藤好奇道，“為啥啊！”
司藤小姐道，“因為，他還要留著你們打掃衛生呢！他打掃衛生就是做樣子，真正干活的是你們！你，去掃地，你去抹窗戶，還有爬的高的葫蘆藤，去把城隍廟樓頂的雜草灰塵擦拭一下！如果他回來看到臟兮兮的，你們八成會被他剁了炒菜吃。”
葫蘆藤纏繞在了一起，恐懼道，“不會吧！奶奶，好可怕——嚶嚶嬰！”
司藤狡黠一笑，“當然不會了，你這么可愛，涮火鍋味道一定會很棒！”
“我干活去！”
“我也去！”
數個盆栽植物妖靈嗖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