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很生氣,拎起他放平,用刀背狠狠拍了幾下,直拍得他頭暈眼花、再也無力掙扎。
隨后,下人操刀刮起魚鱗,那種疼就如同剝掉皮膚一樣,痛不可忍。
魚鱗刮好,下人手起刀落,一刀斬掉了魚頭。
斷頭的痛苦讓忠叔大喊一聲從夢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艙房里。
啪嗒!
將手里的魚丟進運河里,賈瑞無奈道:“忠叔,你不想吃魚也不需要編故事吧?”
忠叔捂著胸口,心有余悸的扯扯嘴角。
見此,賈瑞微微皺眉,抬手在對方背上拍了數下。
忠叔頓時感到全身陰涼的氣息消失不見,身體如同曬了暖烘烘的太陽。一陣困意涌來,他打了個呵欠:“怎么又困了?”轉身回了船艙休息。
賈瑞仍是皺眉。
忽然,頭頂烏云翻滾,一場風雨不期而至。
耳邊不時傳來船工的呼喊聲:“雨太大了,要靠岸停船,等雨停了再走。”
“快靠岸停船!”雨越下越大,船老大也不敢大意。
很快,船停靠在岸邊,而船工也躲進了艙內,甲板上不見人影,雨點重重敲擊船板上,叮叮當當直響。
賈瑞見天暗得厲害,唯恐發生意外,只好放出神識。雖說沒匪盜,萬一有不長眼的呢?
河面似有黑沉沉的東西飄來,賈瑞放出神識,發現是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朝著船游來。他不聲不響地盯著,連晚飯也吃得三心二意。
女人游到船頭,偷偷上了船,更是摸到船艙里,東翻西翻。不過奇怪的是對方對貴重物品并不感興趣,而是進了廚房,翻出剩飯剩菜又是聞又是吸,怪異極了。
原來是找吃得,賈瑞若有所思地想。
女人聞了一會,似乎很滿足,靠著艙壁盤腿而坐,合上雙眼,似在閉目養神。
見此,賈瑞便沒多事,權當被蹭了船票。
隨著夜深人靜,天空陰云低垂,已與水面凄迷的霧氣連成一片。
霧氣里,有若有若無的琴聲隱隱約約傳來,中間更是夾雜著女子的清吟。
【通玄眼】之下,紅彤彤的功德值與罪惡值如同兩盞燈籠懸在水面之上。
賈瑞心里“咯噔”一下,不速之客來了。
“進士老爺,奴家有冤情相告。”女聲幽幽道。
船上無聲無息,原來除了賈瑞,所有人都已經陷入昏迷。
見此,賈瑞也不用顧忌,而是來到甲板,大聲問:“我不是欽差,也不是刑部官員。”
女聲猛然靠近:“你是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