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一樣。”
騰手拿起桌案上的另一件東西,就算是沈蝶蘭也不得不顯出發力之狀。
此物似乎是一塊金箔,但足有半指厚,堪比兩張并合在一起的書頁般大。
一手托起這個金色的巨大書頁,沈蝶蘭一手輕輕再上撫摸,道:“這個東西不知是何材質,其重無比,難以損毀,上面記載的就是完整的金身功了。”
說完,她手一推,此物就已經帶著股沉悶風聲,朝著孫恒投去。
“呼……”
孫恒單手虛伸,輕輕接過,心中也是略顯激動。
他雖然已經把金身功修煉到第七層,但第七層與其他幾層不同,并無初入、圓滿之分。
似乎一旦進階第七層,此功就已至大成,前路盡無。
但這有些不合情理!
明明前面六層的功法扎實牢靠、描述詳盡,無有不至,就算第七層是極限,也不該如此了了才對。
至少,也該有一些穩固、修煉之法,要不然豈不是有虎頭蛇尾之嫌?
因而,他曾懷疑自己手中的金身功,第七層的具體修煉之法,被人刻意隱藏了起來。
他并不懷疑是余靜石做的手腳。
這毫無意義!
倒是很有可能,是馮子午一開始就沒有給余靜石完整的金身功修煉之法。
現如今,金身功的原版秘籍落入掌中,恰是可以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金色的書頁入手,微微一沉,孫恒就急忙低頭看去。
此物誠如沈蝶蘭所說,雖然不大,卻沉重無比,金色書頁之上,凸顯著密密麻麻數千言的文字。
掃目一望,盡是熟悉的文字,孫恒定神,直接把目光投向文字的末尾。
身軀一僵,他的眼眸里當即有失望之色浮現。
對照無誤!
馮子午并沒有騙余靜石。
自己手里的金身功,與原版確實一致。
把金色書頁翻轉過來,這一面記載的都是各種配合煉體所用的藥物,還有突破境界關隘的訣竅。
如若孫恒現在真的是處于金身功第六層,倒是能給他幫上不小的忙。
不過現在嗎……
心中一嘆,孫恒握住金頁,朝著沈蝶蘭躬身拱手:“夫人大恩,孫恒謹記在心。”
“這是你應得的。”
沈蝶蘭展顏一笑,就連眉梢間的哀愁都散去少許。
“我最近心情不好,雜事都是父親與秋水妹子幫我張羅,等下你跟著二丫去他們那里一趟吧。”
“是!”
孫恒點頭應是。
…………
沈蝶蘭所說的父親,自然不會是余靜石的父親,而是她的親生父親,百勝鞭沈望。
沈望年歲其實與余靜石差不多,不過面相要比他老的太多,滿頭白發,面帶滄桑。
如不是一雙眸子時不時的還會冒出些許精光,怕是無人會想到,這位老先生,實則是一位一流高手!
至于孟秋水,坐在一側,瑩瑩美眸眨也不眨的看著孫恒,目光大膽,絲毫沒有平常女子的羞澀之意。
除了兩人之外,屋內還有一男一女端坐。
女子五官美艷,氣質卻是冰冷刺骨,看向孫恒的眼神,也是如他人一般,透著濃濃的好奇。
此女自是阮家的冷劍客,阮元香!
阮元香代表著幫中的傳武堂,下有玄甲衛士、百戰精銳,只不過,經由魔門之劫,傳武堂征戰在前,死傷慘重,強者已是寥寥無幾。
男子面白無須,氣質穩重,中年文士打扮,卻是孫恒的頂頭上司,現今的執法堂堂主司空荊!
他也是場中唯一一位內氣圓滿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