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生道:“不解釋?”
燕開庭懶洋洋地道:“令不出后院,連幾個婦人都挾制不住,難道還向你哭訴?”
夏平生這次沒有任他糊弄過去,冷冷道:“你準備混到何時?”
燕開庭見夏平生和他認真了,不由坐得端正一些,道:“早晨我剛下令清理后院,現在看來清理都沒必要,全部扔出去,換上新人就是了。”
夏平生沒有接他的話,只挑了挑眉。
燕開庭嬉笑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是時候接個能掌家的來打理一番了。夏師喜歡哪種佳釀?正好是物貿會,想必能搜羅到一些珍品。”
這時,周邊離得近的管事們無不在豎起耳朵聽上面兩人說話。
對某些有所謀劃的人來說,夏平生親自發話詰問,可比他們找人跳出來指責燕開庭讓一堂的人等了足足一個時辰要強得多。
只是燕開庭一如既往不著調,將兩人的話風帶向一個奇怪的方向。為什么說到最后,變成了燕開庭要納妾?是的,燕開庭用了個接字,既非娶,也不是迎,那進門的肯定不是正經主母。
在座眾人一多半是知道府主近期心頭所好的,有鑒于燕開庭的前科,幾個年長重門風的管事頓時臉色有點發黑。
夏平生看看燕開庭,問出了很多人的心聲,“良家?”
燕開庭義正辭嚴地道:“當然!否則如何掌家!”
夏平生忽然眉眼中帶出笑意,點點頭道:“好,聽說極西之地產美酒名夜光,是用一種海中植物釀成,想必風味獨特。”說著,他站了起來,道:“你主持會議吧,我要閉關幾天,沒事不要來找我。”
說完,夏平生徑自離去,留下一堂面面相覷的管事們。
就連齊雄等幾個大管事都顯得表情茫然,甚至有點失措。夏平生雖然很少在府務上發話,但他坐在那里就是定海神針,這么一撒手,竟讓眾人一時都有失了主心骨的感覺。哪怕心中另有打算的幾人,也不例外。
看戲的人已經走了,接下來這戲演不演、給誰看、如何收場?
燕開庭像是對眾人臉色變化視而不見,笑吟吟地輕擊了一下手掌,喚回眾人注意力,道:“那就開會吧!”
說著,燕開庭又環視了正堂一眼道:“大家說點新鮮的啊!每次都一種套路,你們不膩,夏師可看煩了。”他這一語雙關,再次使得全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