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凌十七,你家日子不錯啊,還養著斗雞呢?”
“它不是斗雞,它是我朋友,要不是張良一直求我,我才不會讓它來這里。”
七七剛落地,四處瞧著,伸展著雙翅,頭耷拉著,翻找地上的食物。
允翔一臉嗤笑:“要是沒那本事,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咱們可是有賭注的,若是輸的褲兜底,回家可是要挨揍的。”
凌十七將七七抱到了圈內:“就這一回啊,沒有下次了,完了結束我得趕緊回去。”
允翔哪里愿意放過羞辱凌十七的機會,與身邊的好友交換了眼神,呦喝著周邊的人下注,今日是允翔的生辰,又身在肅親王府,便一窩蜂的將賭錢都押在允翔身上。
眾人起哄著,圈里原本打的火熱的兩只斗雞,瞧見剛進來的七七,撲棱著翅膀,昂頭鳴叫,在圈內來回走著。
允翔與朋友在邊上叫喚著,指著七七,呦喝著上去圍攻。
七七只咕咕叫著,瞧了眼激動的人群,便低了頭繼續翻找土里的東西。
終究邊上的綠尾雞忍不住了,試探著靠近七七,見沒反應,便上前狠狠啄了一口。
七七一聲嗷叫,紅色的冠子出了點血,在原地楞了一會,顫著身子,張大翅膀,便朝綠尾雞撲了過去,穩穩的落在綠尾雞的頭上,死死按住頭,仰頭叫了一聲,便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只一口,綠尾雞便哼了一聲,雙腿一軟,暈了過去。允翔身邊的朋友一聲哀嘆,眼底滿是心疼,卻只能巴巴看著。
允翔心底有些打怵,這一口便將斗雞給咬暈了,著實有些可怕,周邊的人叫喚的更大聲,慫恿著剩下的兩只雞趕緊打起來。
允翔一咬牙:“豆豆,給我上去要它,咬它,咬死它。”
十七有些緊張,蹲下身子,瞧著有些斗急眼的七七:“七七,上去咬它。”
豆豆瞧著暈死過去的綠尾雞,也不上前,只繞著七七轉,片刻,突然沖上去,想要按住七七的頭,被七七一掌拍在地上,趴著似乎有些起不來,呻吟了兩聲,晃悠悠的站起來,暈乎乎的便朝七七撞過來,七七扇著翅膀,兩只腳便死死按住豆豆,一聲啼叫,將豆豆給咬暈了。
眾人一聲哀嘆,張良一臉不敢相信,戰斗這么快就結束了,楞了片刻,脫了身上的外衫,將地上的散銀全都包起來,凌十七臉上笑開了花,抱起地上的七七,便要走。
允翔心里正惱怒,瞧著凌十七一臉的得意,恨恨的上前揪住凌十七的衣領:“凌十七,你今日是故意來給我難堪的嗎?一只小小的斗雞就顯擺成這樣,今天我一定要揍死你。”
“允翔——”
剛要動手,便被遠處的一聲呵斥給嚇的松了手,肅親王面色微怒,眼神示意允翔松了手:“今日是什么日子?什么場合?不過是斗雞輸了,連臉都不要了?東升,趕緊帶著貝勒去收拾了,帶去前廳,馬上要開席了。”
凌十七抱著七七,轉身便要走:“十七,莫要不開心,今日是允翔生辰,你既來了,吃了飯再走。”
凌十七行了禮,瞧著周邊人一臉的憤懣,覺得自己還是要識趣點:“謝肅親王美意,我還是回去了,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無妨無妨,不過是小孩子間的玩笑,那我就不陪你了,前廳忙的很。”
凌十七瞧著走遠的肅親王,暗暗松了口氣,拉著張良,急急出了門。
“都怪你,非得把我拉來,不是一路人非要往一起湊,搞得這么尷尬。”
張良也是一臉委屈:“這怎么能怪我?是允翔再三囑咐,一定要帶你過來,我怎么知道會這樣?”
“他啊,就是想看我出丑,沒成想最后出丑的是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惱羞成怒了。”
兩人急急往回趕,耽誤了飯點,凌十七似乎已經看到蕓娘發火的樣子,縮了縮脖子,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