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喘著氣,第一反應就是摸向自己的脖子,還好還好,樣樣俱在。
剛定了神,突然覺著一陣眩暈,慢慢扶著床邊,重新躺了下來。
常碩端著剛從小廚房熬的藥,朝營帳里走,瞧著凌十七的手動了動,慌忙放下手里的藥,見凌十七臉色慘白,正扶著腦袋在緩神,喜得就要去扶。
“十七,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這次熬不過來了。”
凌十七推來常碩的手:“別碰我,頭暈的很,讓我緩一會。”
常碩趕緊噤了聲,老老實實坐在床邊等著,片刻,凌十七終于緩過神來,側首瞧著常碩:“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半個月,嚇死我了,我以為這次咱們真的要天人兩隔了。”
說罷拿了軟枕,將凌十七輕輕扶起來,將枕頭靠在后面:“現在感覺怎么樣?”
凌十七緩了會,輕輕嗯了聲。
常碩端起桌上的藥:“來,快把這藥喝了,今日終于自己喝藥了,不用我喂了,來,張嘴。”
凌十七不言語,喝了藥:“將軍還好嗎?”
“好著呢,放心吧,將軍在將軍府,有三四個大夫守著,七八個丫鬟伺候著,不比你好?你啊,就只有一個我,在這守著你。”
凌十七嘴角擠出一絲笑:“難為你了。”
常碩放下碗,瞧著凌十七的臉色緩了不少,便嚷嚷著要拿了枕頭,讓凌十七再躺會。
“沒事常碩,你讓我再坐會吧,我這睡了半個月,整個人都硬了。常碩,你陪我說說話吧。”
將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你這小子,真是命大,那么慘烈的一仗,居然活下來了,還立了大功,現在,整個聊城,除了將軍,就數你最風光了,若你是個及冠的男子,咱們這營帳的大門估計都要被媒婆踏平了。”
凌十七上下瞧著常碩:“你沒事吧?”
“我沒事,陳教頭知道我身手不好,將我分在外圍接應,也就零星殺了一兩個匈奴,不像你那么威風。”
“將軍恢復怎么樣了?”
“要說咱們這將軍啊,身體真好,渾身上下,傷的體無完膚,不過七八日就醒了,這兩日剛下床走動,昨日還來營帳看你,在這坐了會,看你還未醒,便走了。”
凌十七剛坐一會,腦瓜子就有些暈,讓常碩拿了枕頭,便要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