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孩見她沒有反應,就提高音量又叫了一聲。
辛幼慈總覺得他的聲音變得更難聽了。
“……叫我嗎?”
他的嘴抿成一條線,按瞪著她懷中的離火獸,“誰讓你,抱它的?”
“這個……”
辛幼慈還沒有想好怎么解釋離火獸由大變小的問題,就被人當場撞上了。
“你是,我的。”黑小孩打斷她的思緒,又強調了一遍,“我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我的人,怎么能隨意抱著其他的東西,我才是你的主人。
除了我之外,你不可以有任何人。
她微怔,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意思?
“我不是你的,我只是不小心掉到這里來的,我當然是屬于我自己的。”
雖然不解其意,但并不妨礙辛幼慈解釋。
想她怎么也是閻王都沒收走的人,怎么可能因為不小心落別人懷里就成了他人的所有物呢。
她搖搖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若是能明白就最好,要是不明白,他們的朋友情誼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辛幼慈并不是一個絕情的人,相反她很長情,更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友誼,但她仍然也是果決的。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拉拉扯扯才是最傷人傷己的。
黑小孩的眼里閃過掙扎和妥協,但最終他還是說,“你是,我的,不許有,別人。”
她嘆了口氣,滿是無奈,感情他想了半天,她都白說了。
“我是不會屬于你的,你要是不喜歡,我跟阿離和槐花就自己找地方住,你也就不用再操心了。”
辛幼慈抱緊了離火獸,態度很是明確,同時還有些負氣。
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她本來以為他是她掉落這個世界以來的第一個朋友。
不僅救了她,還給她食物和住的地方。
她當然感激。
可誰成想,這人就是個“瘋子”。
思及此,辛幼慈更是狠狠的擼著懷中的離火獸。
完全沒發覺,自己的行為和思想很是幼稚。
櫻桃小嘴撇著,還時不時嘟囔著什么,就是負氣不看他。
安心曬太陽的離火獸發覺二人爭執,在她懷中像個鵪鶉似的。就連辛幼慈不小心給它擼下來幾撮毛,也只是微微呲牙,沒敢出聲。
黑小孩感覺渾身煩躁,也不疼不癢的,就是說不上來哪里怪。
看見她還一臉不快,心里就更別扭了。
眼不見心不煩,索性轉身就走了。
他想,主要還是這小病秧子鬧得,他明明是她主人,卻不聽他的。
一開始他說“她是他的”的時候,她也沒有反對啊。
黑小孩覺得他比小病秧子還委屈,哪有主人像他這樣慘。
看見他走,辛幼慈火氣更大更委屈了。
離火獸都不擼了,放下它就轉身去收拾昨天采的草藥了。
-
稍晚一會兒,槐花也回來了,懷里還抱著很多果子。
說實話,她還是很意外她能回來的。
畢竟這個破地方雖然能落腳,但不得不說實在是太破了。
如果不是黑小孩一直來,她也早就想走了。
想起黑小孩,她心里又有些失落。
“阿慈妹妹,我回來了,還摘了好多野果。”說話著,槐花還揚了揚懷里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