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正要先去換衣服,南來色等人卻覺得很怪異。
這不正是自家主子以前最喜歡的那身拉風衣服?
去見公主都穿這一身,去強搶民女穿著不也正合適?
張延齡進了內宅,隨便把自己的衣服換下來,南來色還湊在門口等著,不忘提醒張延齡:“爵爺,既然那小女子是自投羅網,咱也別讓她走了,正好留下來抵債……”
眼見張延齡出來時面色不善,他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出餿主意。
到了廂房花廳,果真見到蘇瑤在焦急等待。
“哎呀,小娘子可真是好心情,居然主動來見本爵?可是幾日不見心中思念?來來,坐下來讓本爵好好看看,這兩天是否清瘦?愈發嬌滴滴水靈靈……”
張延齡拿出一副無恥之色,那色迷迷的目光就好像要將蘇瑤給活剝生吞。
蘇瑤趕緊往后退兩步,斂身行個萬福道:“爵爺莫要消遣小女子,小女子是為家事而來。”
張延齡隨即不屑擺擺手,回頭看了眼守在門口的南來色。
南來色本來怕張延齡“手下留情”,但見到張延齡先前那一副急色模樣,徹底放心下來,會意趕緊離開花廳,把門都關好,以方便張延齡和蘇瑤在里面“辦事”。
單獨會面,張延齡不需要再演。
張延齡換上一臉嚴肅之色道:“蘇小姐,就算我人在府內,對外界情況還是了如指掌。眼下蘇家近況我深表同情,但有些事暫且無能為力。”
蘇瑤面色堅毅道:“是爵爺您主動提出要去封田家和李家藥鋪和貨棧,淪落如此,卻說無能為力?豈非有心要害我蘇家?”
張延齡撇撇嘴道:“就算我不出手,你們蘇家還是要家破人亡,我可是你們的債主,到那時把你直接搶回來,何須大費周章?”
“事情其實一切都未超出計劃,不過暫且遇到些許波折。你們蘇家之人放心,再用不了幾日,就可以靜觀田、李兩家大廈傾塌。”
張延齡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不過對于身在煎熬中的蘇府之人來說,可就沒他這股自信。
蘇瑤知道跟張延齡講理是沒用的,她忽然跪倒在地,一臉悲切道:“建昌伯,您乃朝中權貴,上通人脈,只要您能拯救我蘇府于危難,小女子來世必當結草銜環以當報答,還望您……不能袖手旁觀。”
你以為我看中了你的人,其實我看中的是你們蘇家商賈的身份和背后的渠道。
目的是把你們培養成我的白手套。
結草銜環,還要來世?
切!誰稀罕!
或許人家只想看結果,不想聽過程。
難道能把自己心中所知有關歷史事件,還有在朝堂上所發生的事,告訴這么一個商賈之家?
你們還沒資格知道。
“我說過不會袖手旁觀,只是要靜待時機,怎么,以為我張某人會食言不成?”
張延齡滿面怒色,聲音很大,走到門口一把將門給拉開,南來色本趴在門上偷聽,乍然門被打開他被晃了個跟頭,勉強站穩。
“爺?”
南來色是個忠仆,留下來趴墻角,是怕張延齡心慈手軟。
“聽好了,把這女人給我押回蘇府,未來蘇府內外給我盯緊,哪里都不允許她去,我承諾在十日之內,于京師富賈中興起一股腥風血雨,我張某人說到做到。”
“若事不成,你們蘇府的債,就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