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正在建昌伯府內撒野,逼著府上的下人跟他賭錢,他準備在賭桌上大殺四方,賺個盆滿缽滿再回宮去。
再就是想贏張延齡的。
但見張延齡快步走進正堂,朱厚照興奮不已,沖上去道:“二舅你……”
他的話剛開口,突然被張延齡一把抓住手臂,人被往外拖,這一下不但把朱厚照整迷糊,連跟隨張延齡一起進來的張鶴齡和劉瑾也都看傻了。
“二舅,你干嘛?”要不是朱厚照惦記著贏張延齡的錢,早就對張延齡發火。
孤乃太子,你敢對孤無禮?
張延齡語氣急切道:“太子,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我們路上邊走邊說。”
“……”
朱厚照一臉傻愣愣的樣子。
劉瑾沖過來,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卻不敢真的上去動手,只能撕心裂肺一般喊道:“爵爺,您不能這樣啊,快放開太子殿下。”
朱厚照厲聲道:“二舅,你放開孤,不然孤要治你大不敬之罪,你要帶孤去干嘛?”
張延齡道:“太子可知臣現在正在做一筆幾萬兩銀子的鹽引生意,正需要有合伙人,本來臣就打算跟太子合伙做此生意,難道太子不想與臣一起賺大錢?”
“賺……賺錢?”朱厚照一聽眼睛都亮了。
雖然以他平時所學,還不知幾萬兩是多大的數字,但感覺很多很多的樣子。
“老二,你這是要作何?”張鶴齡也急了。
“太子要是再不趕緊走,錢就飛了,還請太子與臣一道,先把銀子賺到再說。”
張延齡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把朱厚照往外拖。
朱厚照道:“你輕點,孤跟你去便是了,說好了要讓孤賺大錢,賺不到錢孤去父皇那告你的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
……
張延齡把孔聞若留在了府里。
只帶著朱厚照和張鶴齡乘坐馬車,由南來色趕車。
至于劉瑾和朱厚照出宮所帶的便衣的侍衛,全都跟在馬車之后。
一行也算是浩浩蕩蕩。
“二舅,剛才說得不清不楚的,現在可以說明白了吧?你到底要帶孤去哪?”馬車起行之后,朱厚照搓著手,似乎真的準備要賺大錢。
張延齡道:“太子可了解鹽引的生意?”
朱厚照皺眉,他這年歲哪懂什么鹽引?但他還是那種不服軟喜歡耍小聰明的,冷笑道:“孤豈能不知鹽引?你就說吧,到底要孤作何?”
張延齡嘆道:“臣既然叫太子出來,自然是不會食言的,接下來要帶太子去一個地方,太子要先行進去買鹽。”
“買鹽?”
朱厚照完全沒摸清楚張延齡的套路。
連張鶴齡都在扯弟弟的衣服,意思是提醒張延齡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