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里面有動靜,不趕緊往里面沖,還問有沒有事?
但再想到平時禁制南來色靠近他三尺范圍,也就能解釋南來色的謹慎,這是怕一個不慎又挨一頓拳打腳踢。
“沒事!”
“哦,爵爺,您請的客人來了。”南來色又通報一聲。
張延齡仍舊沒把抓著徐夫人的手放開,而徐夫人仍舊是一臉憤恨,望著張延齡的目光也充滿敵意。
張延齡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離了你不行?還是你覺得,自己的犧牲很大,沒有得到應得的?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在利益面前什么原則都是白搭!”
“給我到屏風后面去,沒有我的吩咐一點聲音都別發出來,否則我讓你留在教坊司從此以賣笑為生!”
徐夫人本來是并不忌憚張延齡的。
連死都不怕的女人,怕張延齡?
但此時她看到張延齡那兇惡的目光,她反而有些膽怯。
如果眼前只是一個惡人,她沒什么可擔心的,但就怕這個惡人不但惡,而且智計恐怖,甚至碾壓自己,那就讓人絕望。
把她留在教坊司賣笑……
“進去!”
張延齡拖拽徐夫人的手臂到了里間的屏風之后,這才走出來,重新坐在桌前。
一抬手,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有血,右手奪發釵時不小心被劃破。
于是他又回到了里間,一把抓起徐夫人的衣服,在徐夫人要驚叫時,發現張延齡只是扯碎了她衣服的一角,撕了一條布條下來。
張延齡道:“看什么看?是你讓老子受傷的,老子身為伯爵,總不能用自己的衣服包扎傷口吧?你不滿?”
徐夫人簡直是無語。
但她還是忍了。
畢竟張延齡撕的只是她袖口的布料。
等張延齡再一次回到椅子上坐下之后,這才朗聲道:“讓客人進來吧。”
“是。”
南來色應了一聲,把門打開。
隨即進來二人。
當前一人,不但張延齡認識,連徐夫人也認識,正是才剛升任了徽商商會會長的江玥年。
而在江玥年身后的還有一人,雖是一身男裝,但卻用很高的領子遮住半邊臉進來,走近了看居然是一名女子。
徐夫人從里屋昏暗屏風后,稍稍探頭看到這一幕,心中便好像恍然。
之前便懷疑江玥年要拉攏張延齡不可能只送錢,可能還要送美色,她知道張延齡并不是見利忘義之人,她之前也試過,根本不好使。
現在也算是驗證。
但徐夫人也不明白。
以張延齡如今的地位,還有什么女人是可以打動他的?
送一堆女人都不行,送一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