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都不知該怎么回答。
“叫什么名字?”
姐姐道:“小憐。”
妹妹道:“小安。”
就在第三名女子也準備回答時,張延齡則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笑道:“小安小憐,名字真是惹人憐惜,可惜啊身入紅塵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回頭我把你們贖賤為良,讓你們過幾天常人的日子如何?”
小安和小憐聞言大驚,趕緊脫身起來,跪下來給張延齡磕頭道:“奴婢多謝官爺。”
謝是在謝,但或許她們在心里,也不怎么相信。
誰讓任何時代,男人的共性就是逼良為娼,再勸娼從良呢?要真拿出贖身的銀子來,官府那邊的門路走通,事辦成,才會真正感激。
“哈哈,起來起來……對了,那個誰,怎么不過來敬酒?”
張延齡這才好像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
女子臉色略顯不悅,但此神色也只是一閃即沒,走過來,恭敬給張延齡斟酒一杯,就在她也想學著二女先前的樣子坐在張延齡懷中時,卻見張延齡根本沒有要抱她的意思。
嫌她丑。
“太累了,幫我把靴子解了吧。”
張延齡突然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
剛才讓你下跪都能跪,讓你坐在我懷中,大概也不在話下,那干脆就用點更直接的。
脫靴子。
“不想幫我,就出去等。”張延齡又甩下這么冰冷的一句。
小安和小憐此時還等著張延齡贖身,恭敬跪坐下來,正要一女幫拿一只靴子往下脫時,張延齡指了指另外一名女子道:“你來!”
“你們兩個,繼續過來陪我喝酒。”
這下女子則不由輕輕蹙眉了。
從這神色來看,張延齡已經找到菊潭郡主不止七八分的影子,簡直快到十分,一個人再怎么隱忍,被如此步步緊逼,那也不可能保持常態。
但她還是跪下來,幫張延齡先把右腳靴給脫了,隨即掩鼻。
“哦,我最近走路多了一點,時值酷暑,難免有些味道,怎么還介意?”張延齡還是沒正眼去瞧。
女子不回,馬上去脫另外一只。
最后等都脫下來之后,又拿起來放到門口的位置,轉身回來,就在她以為能松口氣時。張延齡笑道:“我這邊有些燥熱,想必你們也如此,這房間內也無必要有障礙,寬衣吧。”
即便是小憐和小安姐妹,聞言也都有些驚訝。
這怎么說也是戲樓,并不是客房。
但她們還是在風月場內見慣了場面,現在金主有要求,她們也不能有任何的回絕,直接動起手來。
這對一旁的第三女來說,則沒有那么大方。
等小憐和小安,只著一身小衣出現在張延齡面前時,另一邊連衣帶都沒松。
“怎么回事?我的話,沒聽到?”
張延齡進一步咄咄逼人。
第三女這次猶豫的時間明顯更長,隨即她還是做出決定,跟那對姐妹一樣,最后只留小衣在身,此時其實已很難去遮蔽什么。
就在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時,張延齡突然冷聲道:“別留了。”
小安和小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都已如此,留不留還有區別?等她們連最后防備也卸下時,又把難題拋給第三女。
但第三女這次則沒有猶豫,很快跟二姐妹一樣。
“真是各有風姿,兩個身材勻稱,沒有贅余,另一個雖幾分豐腴,但膚白豐滿落落大方,大概真是青春少艾的少女跟成熟婦人的區別,我終于理解為何你能在這風塵中立處。”
張延齡不但在欣賞,還在點評。
對于小安和小憐來說,聽了此話只會覺得很羞赧,但對于第三女來說,卻不知該做出如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