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蠢?
張延齡笑道:“本爵是什么人,還用你來定義?要是你不太清楚本爵到底是什么人,盡管去京師的大街小巷問問,若他們有一個說我張某人并非薄情寡義之人,那本爵就承認,隨你怎么說。”
菊潭郡主聽了這話,有力使不出。
去市井,問外人張延齡是什么湊性?
肯定都會說張延齡卑鄙無恥、不學無術、落井下石,平時做的都是什么奸淫擄掠、殺人放火、巧取豪奪等等事情。
就算她真的被張延齡給睡了,張延齡會對她負責?
開玩笑。
連張延齡自己都發現,有了張延齡這層皮,做什么事簡直是太得心應手,規矩、禮數和道德等等塵俗的枷鎖,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他娘的天方夜譚,一概都不用遵守。
做人就是這么舒坦。
張延齡說話之間就要走,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來,側目打量著菊潭郡主道:“有件事倒是可以提醒你,回去后讓你父親洗干凈脖子等著,或許下一步本爵就該去追查他了呢?哈哈!”
菊潭郡主一怔。
自己威脅的話都還沒說出口,張延齡倒先威脅起她來。
就在她產生一種自危,覺得應該去提醒父親朱覲鈞做一些防備時,突然想到,張延齡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這些?
難道張延齡這算是“變相示好”?
這不分明在說,張延齡已經查到此案跟寧王有關?
難道說……
張延齡還是有情義之人,口硬心軟?
“呸。”
菊潭郡主望著張延齡背影,隨即啐一口,“父王跟李士實的關系,還用別人去查?李士實犯事很難讓人不懷疑我們。”
“此子哪是在示好?分明是在恐嚇!”
正在此時。
李廷用咳嗽著走到菊潭郡主面前。
“郡主,您?”李廷用面色略帶不解。
在他印象中,妻子便是女諸葛,從來未有如此著惱亂方寸之時。
菊潭郡主面色重新鎮定,斜目打量李廷用一眼,道:“本來就說你別出來,非不聽,你看看現在因為你的病,多少人疏離我們?這對父王的大事有好處嗎?”
她倒打一耙。
李廷用面色尷尬,但還是恭敬行禮道:“學生錯了,那建昌伯……”
菊潭郡主冷聲道:“我做事,幾時需要跟你解釋?若不想看里面人的臉色,就先回馬車上等,之后就要回南方,提前休息好,藥都帶齊了,免得路上病情再有反復……回去的路上,沒事不要再來見我!”
以她說話的口吻,似乎跟李廷用毫無夫妻感情。
不管以前怎樣,就說現在李廷用的病情,誰都知道堅持不了多久。
歷史上的李廷用也是在跟菊潭郡主成婚之后不久便病歿。
李廷用時日無多。
……
……
徽商商會會館。
張延齡再一次登門造訪,這次他沒有帶外人而來,好像是來單獨找徽商商會會長江玥年說事的。
“爵爺,您對小人之前的安排可還滿意?”
江玥年臉上還是帶著期待的,昨天剛給張延齡送個戲班子,今天張延齡就親自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