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人在馬車上,金琦騎著馬,還在往這邊湊。
“爺,小的有一事不明。”金琦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張延齡打開車廂的氣窗,冷聲道:“不明也給我憋回去!別以為我不知你想問什么,我要如何斷案,還要跟你解釋不成?”
金琦本以為自己已經是張延齡的“貼己人”,能問出不一樣的消息,還沒等問就被阻回來,瞬間臉色很憋屈。
“爺我心情不好,以后再有人沒事跑來擋路找麻煩的,一概給我打走,打不走的就直接動刀!”
張延齡一副脾氣很暴躁的樣子。
金琦只能點頭哈腰去應。
……
……
一行到了刑部看押菊潭郡主夫妻的別院。
張延齡跟刑部的衙差辦過交接之后,隨即換上了錦衣衛的人看守。
進到院子內,發現這院子還不小,前后院的格局,四四方方,一點都不像是個囚籠。
“那……倆都在里面?”張延齡問一旁的獄頭。
獄頭道:“回爵爺的話,郡主……那罪女和那男囚是分開押的,一個在前院,一個在后院。”
“呵呵,夫妻倆還要分開?挺殘忍啊。”張延齡笑著評價。
獄頭無奈道:“卻說那男囚有癆病,誰敢跟他同押?連罪女都提出要分開關,小的們也只能照辦了,現在那男囚已是奄奄一息,天天咳得要死要活的,估摸沒幾天活頭了!”
張延齡笑道:“又要當寡婦了,很好。”
獄頭有些聽不明白,所謂“又要當寡婦”是何意,但以他身份不敢問。
張延齡道:“行了,那男囚我也不見了,就見見罪女吧,給安排一下。”
“是,是,小的這就帶您進去。”
……
……
菊潭郡主夫妻雖為囚犯,但因身為皇親,好歹還不用進牢房,等于是被人軟禁在此。
除了夫妻二人,還有安排過來的丫鬟和婆子,都不是寧王府的人,是由刑部所調配。
等張延齡進內見到菊潭郡主,此時的菊潭郡主居然還能坐在椅子上看書,她似乎也早就聽到有腳步聲,在張延齡進來時甚至都沒抬頭看,故意要擺起姿態。
“行了,你們出去吧,我要跟這位曾經的大明郡主好好談談。”張延齡擺擺手,意思是要單獨面談。
獄頭提醒道:“爵爺,這罪女平時沒仔細看管,若是身上有何利器的話……”
張延齡瞅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提醒她?”
獄頭一怔,隨即意識到自己可能話多了,趕緊點頭哈腰出去,與金琦一起在門口聽候吩咐。
等人都出門之后,菊潭郡主才終于抬頭打量著張延齡,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的憤恨。
“郡主啊,你看你怎么淪落到這地步?本來你還好好的離京要回江贛,你說你非要去摻和李士實的案子,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張延齡一副很感慨的樣子。
那苦口婆心的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多關心菊潭郡主。
“要不是爵爺設計,我會淪落到今天?”菊潭郡主冷聲說一句。
“哈哈!”
張延齡臉上的笑容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