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潭郡主道:“爵爺,你可真是忘恩負義,難道你連一點情面都不講嗎?”
張延齡好奇道:“我跟郡主你有情面嗎?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之前也不過是緣慳一面……兩面?都是不歡而散的那種,要不你提醒我一下,我們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會面?”
張延齡的意思,是要讓菊潭郡主自己說。
“爵爺,小女對您的恩遇,始終未忘。”菊潭郡主道。
“恩遇?我明白了,你是感謝我令你迷途知返,沒有繼續錯下去,是這意思吧?”張延齡當然繼續裝糊涂。
菊潭郡主咬牙道:“爵爺便忘了那一夜的情義了嗎?”
“哪一夜?”
“便是……在戲樓的一夜。”
菊潭郡主只能是把事挑明。
既然她都挑明了,張延齡臉上的笑容也就淡去,改而換上冷漠之色。
張延齡道:“郡主,你不會真以為,我相信那天的女人是你吧?或者你覺得,我連曾經跟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女人,都分不清是誰?”
菊潭郡主不言語。
“再或者你覺得我會跟你那個愚蠢的丈夫一樣,連平時自己的妻子是誰都分不清吧?”
張延齡進一步去打擊菊潭郡主的自尊心。
菊潭郡主怒道:“建昌伯,你這是忘恩負義。”
“隨你怎么說好了,本來我也沒打算能在你身上再套取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你的案子基本到現在就已經定讞了,你父親已死,寧王世子也必不會再繼承寧王甚至是上高王的爵位,你們寧王藩地的香火就要就此斷絕了……”
菊潭郡主不說話,只是繼續用憤恨的目光瞪著張延齡。
“還有你那個儀賓,已經病入膏肓,估計就這幾天的事,我會讓人將他轉移到別的地方,安葬的事我會安排好。”
“至于你們要不要合葬,你死之前可以告訴我一聲,我會替你完成遺愿。”
張延齡說完,再不顧菊潭郡主那近乎要殺人的眼神,轉身離開了房間。
……
……
“爺,那女人沒對您不利吧?”金琦拿出忠心護主的模樣,上前來問詢。
張延齡道:“一個孱弱的女人,能對我如何?把人轉移走,這哪是坐牢,簡直是在享福,我天天累死累活還沒她一個囚犯過得自在呢。”
說話之間,他繼續往院門口走。
金琦臉色不解,望了望獄頭,獄頭也一臉懵逼。
張延齡出門口之后,卻見一名中年漢子在那等候著。
中年漢子是徐夫人幫他找來的人。
“給主子請安。”
中年漢子顯得很低調,說話更是沉穩有力。
張延齡問道:“我讓你去查,可有著落?”
“回主子,并未找到您所說的那女人,到處也打聽過,甚至連曾經江掌柜的人也問詢過……未有結果。”
張延齡冷聲道:“此女必然存在,就算是把京師和寧王府掀過來,也務必將人找到……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