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
“我現在嚴令你不得去跟陛下討要鹽引,我還要上奏,把嚴謹勛貴討要鹽引的事形成定制,現在市面上鹽的價格已經很低,我好不容易搞出點政績,我容易嗎我?”
張延齡一副勞苦功高卻又不被人理解,還總有人扯后腿,望著張鶴齡的目光也是恨兄不成器。
“嘿,真是長能耐了,你說不要就不要?我還非要去要,你不要我還要……為兄最近正好缺錢花。”
說到這里,張鶴齡正色望著張延齡。
好像在說,你要是給我倆錢花花,解我“燃眉之急”,我就不著急去討要鹽引,但若是你不給……
“老二,你別走啊,咱有事好商量,你不進宮我怎么跟姐夫開口啊……咱商量一下,別十萬引,一萬引也成啊,要不五千引?給個零花錢不過分吧……”
……
……
張延齡沒再理會張鶴齡。
兄弟倆本來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張鶴齡喜歡討要鹽引,就讓他去,以為朱祐樘真就那么“昏庸”,鹽引是被人討要就無限賜予的?
你張鶴齡最近好像還惹著麻煩在身,皇帝要賞賜給你什么,一定也要掂量一下,這么做是否會惹來朝中甚至是天下人的非議。
大概張鶴齡自己也有點自知之明,所以才入宮去當乞丐前,先來找弟弟商量一起,也是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什么面子,討不來值錢的玩意。
張延齡當日要去禮部。
在禮部等了半天,徐瓊才從宮里回來。
“延齡,聽說皇后娘娘病了?還說你兄長已入宮,為何你沒去?”連徐瓊都知道了皇宮內苑的事情。
張延齡嘆道:“我又不是大夫,皇后生病,我入宮又能幫什么忙呢?”
徐瓊不解道:“你不是大夫,居然會替賓之的兒子治病?也罷,這是你要的東西,老夫已詳細上奏了有關跟蠻夷談判的結果,尤其涉及到東邊朝鮮和遼東等處的地方事務,不過最近大明跟朝鮮來往不多,似乎如今朝鮮有新主吧?”
弘治九年時,朝鮮執政的國王,是朝鮮歷史上有名的昏君燕山君。
這個人嗜殺成性,而且喜歡搞一些大的風波,專門跟文人作對,當然他下場也不怎么好,那都是后話。
總而言之,這個燕山君對大明也不夠虔誠,對于大明的朝貢也都斷了,之前只是派過使節來通知了他登位的消息。
張延齡道:“最重要的,還是草原的安寧,跟兀良哈的談判有了結果,及早公布出去,也讓草原其余的部族知道我們大明的態度,我們可不希望草原被誰給納為一體。”
“嗯。”
徐瓊對于這種番邦外交的事顯然也不感興趣。
在徐瓊看來,他更在意的是官場的那些爾虞我詐,想的是如何能更進一步,最好在死之前能入閣。
換了以往,徐瓊絕對是不敢有此想法的。
歷史上的徐瓊,為自己能當一任的禮部尚書而感覺到此生無憾,但現在有張延齡的相助,令他當禮部尚書順理成章,顯得沒多大挑戰,而他又是榜眼出身,曾在翰苑為官,按資歷來說是有資格入閣的,那對于文官來說……
可是光宗耀祖,文人最高榮耀。
“延齡,最近陛下是否有跟你提過,內閣……增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