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搖搖頭,說道“應該不大可能吧若是還打算讓我去西北,那干嘛又把我弄到御史臺來”
顧二也頗為認同徐章的觀點。
夏去秋至,秋風逐漸將酷暑吹散,帶來涼爽。
淮河以南,已經逐漸到了秋收的季節,田間地頭,日日都可看見躬身忙碌的人影。
明蘭的肚子也一日日大了起來,身子日漸重了,精神頭也遠不如尋常時候,每日十分嗜睡,吃的也不少。
好在有楊大夫常駐府里,時刻關注著明蘭的身體狀況。
今年的新科進士們陸續進入官場,朝堂再度注入不少新鮮血液。
巡鹽之事,已經逐漸接近尾聲,曹國仁在江南大開殺戒,光是鹽商就滅了十三家,其余涉事被捕入獄的不下五百人,顧二手底下那幾百家鹽莊里頭,也被查封了三十多家,各個管事也都被下了獄。
江南諸路被索拿下獄的官員也不下數十,整個巡查團隊幾乎是晝夜不休,到處搜集證據,整理歸納。
青山商會方面,也被牽連,不少人被抓,替顧二提純粗鹽的生意也大受影響,收益銳減。
好在徐青山和洪氏沒被牽連到,就是折了不少銀子進去,把洪氏心疼的不行。
聽說還有不少鹽商似乎提前收到了消息,早早就帶著一大家子人舉家外逃,銷聲匿跡。
那十三家被滅了門的鹽商自然也都被抄了家,但凡是做鹽商的,哪一個家里頭的銀子不是堆山碼海的。
想想白家,白老太爺白手起家,不過十幾二十年,就掙下了幾百萬的家業,顧二的母親嫁入寧遠侯府的時候,光是充當嫁妝的銀票就有一百萬兩,其他那些陪嫁的莊子鋪子什么的還都沒算在里頭。
可想而知,那些個鹽商家里頭一個個都是什么條件。
十三家鹽商,就算各家規模大小有差別,可查抄到的銀子,那肯定也是海了去了。
東京倒是一切如常,除了一批新入朝的進士之外,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倒是許貞這家伙,這次又往上升了一級,現如今已經是吏部文選清吏司的郎中了,正五品的銜,俸祿也高了不少。
可惜就是許圭現在資歷還淺,而且未免影響到許貞,一時之間調不回東京來。
明月作為許圭的妻子,自然也沒法回東京來。
不過他們倆倒是在去年年初的時候添了個女兒,洪氏和徐青山夫妻倆還過去探望他們,幫著照顧了好一陣子。
盛家那邊,長楓的媳婦柳氏生了個女兒,過幾日便是滿月宴,盛家也沒有大辦的一絲,只象征性的往自家姻親處各自送了份請柬。
不過一個庶子的長女,自然不會被重視,除了盛家幾個女兒,和幾家關系較近的姻親之外,其余的親戚,估摸著也就是派個人來送個禮,吃頓飯的事。
明蘭已經過了頭三個月,胎像已穩,倒是不影響活動,而且明蘭和長楓的關系倒是不差。
夫妻二人已經商量好了,等滿月宴那日,夫妻倆一起回一趟盛家,正好去看看已經回家快一個月的盛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