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力”
“決心”
徐章看著顧二,說道“若想重新整頓禁軍,便不亞于一次變革,若是沒有足夠的魄力,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沒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莫說是我這治軍十疏了,便是孫武在世,飛熊再生,怕也只能望洋興嘆,無可奈何。”
“”
顧二凜然,雖然他覺得徐章的話略有幾分夸大的意思,可顧二卻沒法反駁,甚至在他心里,對徐章的話頗為認同。
“哎”
顧二嘆了口氣“你說的我何嘗不知,可現在這個時候,確實不是大刀闊斧的好時機。”
“現在不是好時機,那什么時候才是好時機”徐章卻反問道“等西夏緩過氣來還是等遼國揮師南下”
“這”
顧二不由得話音一滯。
“數年以來,在內天災不斷,不絕,叛亂四起,在外又有西夏和吐蕃屢次犯邊,挑起戰端。”
“而今天下承平,謹言固然居功至偉,可軍中其余將領,難道就沒有功勞了”
“西北一役,禁軍折損近十萬,參戰禁軍各級將領陣亡者更是高達數百人,而今西北初定,天下始安,這個時候推行變革之法,實在不是良機。”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徐章悠然一嘆“風險和收益從來都是相伴相隨的,這世上可沒有什么天下掉餡餅的好事兒,想要得到,怎能沒有付出。”
“有風險就代表有機會。”
顧二默然。
“歸根結底,也不過是魄力和決心而已”徐章搖頭譏笑,端起桌前茶杯,一飲而盡。
顧二無奈嘆息一聲,徐章所言,他又何嘗不知。
“咱們在這兒說的再多又有何用,吃茶吃茶”顧二道。
二人又吃了幾杯,話題也跟著變了,說起了今年開春后西夏送來的牛羊,說起了吐蕃東部敬獻上來的那些戰馬,說起了西北的苦寒,說起了去歲那場大戰。
“現如今鎮守鹽州的是誰來著”徐章好奇的問了一嘴。
鹽州是顧二打下來的,后頭交接的時候,顧二也在場,他自然知曉“是劉子良將軍,原是蒲老將軍麾下,領軍作戰的話或許略有不足,可守城卻頗為厲害。”
徐章微微頷首,“西軍雖也略有糜爛,但大體卻要勝過東京禁軍不少,里頭還是有人才的。”
西北之地,常年面對吐蕃和西夏,還有在邊境之地肆略的馬賊,壓力不可謂不大,西軍出身的將領,酒囊飯袋雖然也有,可能打仗能守城的也不在少數。
“你說朝廷到底是什么意思”顧二忽然問道“都把你調回東京這么久了,卻還不找人接替你陜西經略的位置,難不成他們還想讓你再去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