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中真是個大善人!”老太太忍不住感慨。
“那二十貫錢的賠償呢?便是到牙行里頭買個大活人也不要二十貫吧!這也太貴了。”
石老太太頗有些不忿,只是這話說的卻不如先前底氣足,更多地是不甘心。
徐老爺子說:“這怎么能一樣。”
“怎么不一樣,不都是人?”石老太太不依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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俆章把事情的始末聽完之后,便出了正堂,沒有聽兩個老人家繼續掰扯,往東廂二伯家的屋子離去了。
“二伯!”
“你怎么樣了?”
俆章進了屋,徐青祿正趴在床上,徐晴坐在離床不遠的小杌子上,徐文正站在旁邊,傅氏坐在床邊,眼中含著淚,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小五來了,二伯沒事兒,小五不要擔心。”徐青祿見著俆章,臉上不禁露出個勉強的笑容。
俆章點了點頭,繼續問:“郎中怎么說的?”
徐青祿顯然沒有想到俆章會這么問,愣了一下,可還是說了:“郎中說了,就是皮肉開了不少,沒有傷到筋骨。”
徐青祿還有話沒說,其實是老爺子和大哥昨日知道何十六沒死的時候就花錢提前打點了打板子的差人,不僅請他們喝了酒,還送出去兩貫錢,否則的話二十板子下去,縱使徐青祿平日里做活做慣了身子骨硬朗,卻也得傷筋動。
而不是現在這樣看上去雖然慘了些,皮開肉綻的,但卻只是皮外傷,并未傷到筋骨,只要調理得到,用藥及時,近些時日不要沾水,待傷口復原了也就沒什么大礙。
俆章初至此界,哪里明白這里頭的彎彎繞繞,還真的以為徐青祿是因為身子骨硬朗硬生生挨了二十板子還沒什么事兒呢。
“二伯沒事便好!那二伯好好休息靜養,侄兒就不打擾了!”說罷便退了出去。
不過俆章這話一出口,不只是他二伯愣了,就連一旁的徐文也愣了。
怎么才幾日不見,這個侄兒(弟弟)說話怎么文縐縐的了?
徐青祿見徐文和徐晴還待在屋里,忙打發他們出去:“文哥兒,屋子里頭悶熱,有你阿娘照顧我就行了,你帶著妹妹出去玩兒吧。”